蘇小虎馬上湊過去,抬起樹葉,對準天狼舌頭,狠狠一抹。
當即,五滴馬錢子的汁液,完全抹在了天狼的舌頭上。
崔牛鬆了手,天狼下意識舔來舔去。
它畢竟是一條狗,哪怕再聰明,又咋知道,眼前這一大一小已經給它下了一種奇怪的毒。
崔牛帶著蘇小虎,退後幾步,突然朝天狼一跺腳。
“還不趕緊滾!”
天狼好像聽懂了,嗷嗚叫著,猛然挺身,扭頭就跑。
雖然跑得一瘸一拐,但速度還挺快,一下子就消失在了叢林中。
崔牛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笑。
“李漢東,也該讓你嘗嘗苦頭了。”
接著,他就帶蘇小虎回到原位,又生了一堆火。
兩人也沒歇著,崔牛先找了幾種藥草,搗碎後給蘇小虎抹到傷口上。
剛才蘇小虎被狼搭肩,身上背上多出了幾道血淋淋的口子。
雖然流的血不多,但也皮開肉綻。
但蘇小虎吭都沒吭一聲,好像一點都不疼。
就崔牛給他敷傷口的時候,疼得眉頭直抽,但還是不吭聲。
崔牛問:“疼不?”
蘇小虎大聲說道:“不疼!男人不能說疼!獵人流再多血,受再多傷,都不說疼!”
這倔強且彪悍的樣子,讓崔牛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少年。
上一世作為殺手,他的少年時代,也是在各種磨礪和訓練中度過的,雖然不是打獵,但比打獵還難熬,還更容易受傷。
崔牛說:“好樣的,這才是合格的獵人!”
蘇小虎咧嘴笑了。
弄好了傷口,他就配合著姐夫,拿刀把七頭狼的皮剝下來。
狼皮老值錢了,比野豬皮和豺狗皮啥的,都要值錢。
帶回去賣,三四百塊又到了個手。
狼肉也相當不錯,帶回去放大料燉,燉出的味兒跟狗肉差不多,比狗肉還香呢。
隻是現在天氣漸漸熱了,到了第二天,恐怕會有些變味兒,隻是問題也不嚴重。
宰好了狼,崔牛就把狼皮和狼肉全部掛在枝椏上。
周圍有晚風流動,這吹一吹,也有一定保鮮效果。
兩人都還沒吃飽呢。
現在吃野豬肉也不帶勁了,崔牛就割下差不多兩斤新鮮狼肉,用樹枝插著,放到火邊烤。
蘇小虎很興奮地說:“我還沒吃過狼肉呢,現在能嘗嘗狼肉是啥味兒了。
另外一頭,果然如同崔牛所料,李漢東就躲在離他大概兩裡路的一處密林。
此時,李漢東也在樹上搭了張吊床,在樹下起了一堆火,烤著他宰掉的野豬肉吃。
他還不斷抬頭朝左右看看,嘴裡嘀咕。
“真希望那幾頭狼能把崔牛咬死,但最好彆咬死,咬成重傷,我要親手結果了他的命才過癮。”
“天狼啊,可彆讓我失望!”
他狠狠咬了一口烤得半生不熟的野豬肉,一陣亂嚼,腮幫子一鼓一鼓的。
他吃野豬肉都吃出了一股憤怒,好像不是咬的野豬肉,而是崔牛的肉。
就在他咬第二塊肉時,黑暗中跌跌撞撞竄過來一道身影。
李漢東趕緊挺身,握緊手中獵槍。
當他看見那道黑影時,稍微鬆了一口氣,但很快,心臟又提到了嗓子眼裡。
他喊了起來:“天狼,你這是咋回事?咋……咋身上到處是血?”
是天狼跑了過來,跑到主人身邊時,一下子摔了下去。
它顯得萎靡不振,一雙眼睛都快睜不開了,甚至嘴裡還帶出長長的涎水。
盯著它,李漢東頓感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