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麗娟陰森森笑了。
“他想拿這筆錢,也沒那麼容易,李漢東那天喝醉,還說就算有人找到錢財,想要去拿,也會把命丟到黃泉路上。”
“因為,樹洞裡藏著非常可怕的東西。”
“所以,我把這個情報給崔牛,最好的結果就是一舉兩得。”
“第一,咱們被放出去,要不減刑;第二,他被那可怕的東西弄死。”
“可現在,他就是不放了咱們,看來第一很難了,但第二,沒準真可以把他弄死!”
“就算我們要坐牢,也能出口惡氣,而且他死了,就少了一個人為難咱們,我背後也有點關係的,可以爭取疏通減刑!”
唐偉國興奮起來。
“對,不管咋樣,咱們都算報了個仇,真希望那家夥死啊,他死了,我就痛快了。”
崔牛離開了看守所,想了想,就去了鬆樹灣。
他這些日子在縣城四處打野豬豺狗,自然知道鬆樹灣在哪。
雖然沒了摩托車,但從租了一輛相當厚實的鳳凰自行車,一路踩著。
差不多一個小時後,就到了鬆樹灣。
這裡也算是相當山高林密,自行車是騎不上去的。
崔牛就找了個地方藏好自行車,徒步上路,半個小時後就到了。
所謂鬆樹灣,是在一片河流拐彎的地方。
這裡常年濕潤,不管什麼植物都長得鬱鬱蔥蔥。
幾百棵鬆樹都有相當大的年頭了,其中不乏百年老樹。
走入鬆樹灣,崔牛都不需要去看哪棵鬆樹長得特彆壯,要三四個大漢才能環抱住。
他就注意腳下的痕跡。
這裡還相當原始,很少人來這,倒有不少野豬的痕跡。
甚至,有幾頭半大不小的野豬藏在裡麵。
它們看見崔牛,就像看見殺神,扭身嗖一下,消失不見。
對這種野豬,崔牛也不大感興趣。
畢竟現在把野豬打得差不多了,再打這幾頭也沒多大意思。
他就細心觀察地麵。
沒多久,被他發現有人走過的痕跡。
這應該挺長時間了,痕跡並不明顯。
換成一般獵人,恐怕都發現不了。
而對於崔牛來說,並不是難事。
一根枯枝折斷,他都能判斷出是被野獸踩斷,還是被人踩斷的。
順著這些幾乎等於沒有的痕跡,崔牛很快來到一棵大鬆樹旁邊。
這棵鬆樹確實需要三四個大漢才能環抱住,厚實的樹皮上,還隱約有人攀爬的痕跡。
崔牛還看得出來,爬樹的人是怎麼爬的。
他為了儘量不在樹身上留下任何痕跡,以免被人察覺,就用了一條很粗壯的麻繩套在樹身上,一邊拉著,一邊用腳蹬,緩緩往上爬。
這個爬樹的人雖然確實很小心,但難免留下一些輕微的痕跡,崔牛看得出來。
不過,這棵大樹不太好攀爬。
樹乾太粗了。
崔牛朝左右看了看,先是走到鬆樹灣的邊緣,扯了一條長長的白藤,又找了一塊長方形的石頭。
他把白藤的一頭係在石頭上邊,然後拎著這玩意兒,回到那棵大鬆樹下。
抬頭看了看樹枝的高度,甩動起了那塊石頭。
呼呼生風,轉得跟空中陀螺一樣。
這石頭也不過十幾斤重,崔牛轉得相當輕鬆。
忽然,他把石頭朝上一甩。
呼!
石頭朝空中竄去,一下子躥到五六米高,正好搭在一根粗重枝椏上。
接著,石頭帶著白藤不斷轉著圈圈,很快纏了枝椏十幾圈。
崔牛拉了拉,還挺堅固的。
他立刻雙手拽著白藤,雙腳踩在樹身上,一點點往上爬。
沒多久,就爬到了枝椏上,但還不夠高。
崔牛解開石頭,站在枝椏上邊,又小心翼翼往上一甩。
這一回,甩上去六七米。
崔牛如法炮製,又站在了更高的枝椏上邊。
第三次後,已經接近樹冠。
他果然看見,兩根粗大的枝椏間,有一個樹洞。
直徑得有三四十厘米,倒不是很深,半米左右。
裡頭,赫然出現了一個防水油包。
崔牛一陣驚喜。
“死潑婦沒騙我,這裡麵真藏著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