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那個路段經常出現落石事件。
一年到頭被砸死砸傷的人,沒有二十個,也有十五個。
完全可以做到天衣無縫!
哪知馬豔麗卻毫發無損來了這。
張友全不得不硬著頭皮裝糊塗。
“馬鎮長,這……這咋回事?我怎麼可能派人去鎮上告我的狀,我沒聽懂啊。”
老肖在旁邊嗬嗬冷笑。
“張友全,你就彆揣著明白裝糊塗了,你的把戲,全部都被拆穿了!”
他陡然又提高音量,大聲說道:“張友全罪大惡極,一方麵霸占王老二的宅基地,另一方麵又找人去鎮上告他自個兒的狀——”
“然後在半路的亂石崖上,埋伏了三個人!”
“趁我開車載馬鎮長過去時,從山崖上撬下石頭,要把我們砸死。”
“就這件事,張友全,你要害死一個鎮長,還不單單害死一條人命!”
“你咋這麼歹毒,這麼大膽子啊,你還不趕緊認罪!”
老肖不愧是退伍兵,丹田氣十足。
這一喊出來,洪亮萬分,把周圍成百上千的村民,都震得耳朵直發聾。
聽著這番話,他們都不可思議,紛紛抬頭看向張友全,哇哇大叫起來:
“我的媽呀,村長不會真這麼囂張吧?敢做出這麼喪儘天良的事!”
“他到底是不知道死活,還是不怕死啊!”
“這要是真砸著了人,沒準他還真沒事,但現在沒砸著,人都跑來了,我看張友全這回有難了!”
……
張友全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朝左右狠狠嗬斥。
“都給我閉嘴,亂扯什麼呢,信不信我找人把你們嘴巴都給縫住!”
周圍頓時鴉雀無聲,可見張友全這人平時確實相當凶狠。
接著,張友全又賠著笑臉,看向馬豔麗。
“馬鎮長,這事是不是搞錯了?我……我張友全就算有九顆腦袋,也不敢乾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啊,是不是有人誣陷我?”
“這可得好好查清楚,是不是你……”
他朝王老二狠狠一指。
“為了報複我,故意向馬鎮長編排這麼不靠譜的故事,你好大膽子啊。”
王老二本就生性懦弱,平時被張友全全家欺負了不知多少次,一直都忍氣吞聲。
現在是宅基地被霸占了一部分,忍無可忍,才跑到鎮上去告狀。
此刻,張友全朝他狠狠訓斥,嚇得他趕緊後退,直搖著頭。
“我沒有!我沒有!”
馬豔麗冷冷地說:“張友全,你就彆再冤枉好人了,我給你一個機會,把你做的事,當著所有人麵,一五一十說出來!”
“那麼,我就當你坦白從寬,不會下狠手。”
“你要是不老老實實說,張友全,我敢保證,你這輩子絕對完了。”
這會兒,張友全已是騎虎難下,隻能在那裝糊塗。
“馬鎮長,你到底在說啥?我是一句話都聽不懂,一個字都聽不懂啊,我真沒讓人去找你,告我的狀,然後在半路上埋伏啥的。”
“我要是說了謊,天打雷劈,抽根煙被煙嗆死,出門被鳥糞砸死!”
周圍村民不由發出一陣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