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牛哭笑不得,隻能衝去。
他拿著獵刀,對準水麵下大鯉魚的腦袋,狠狠一刀紮去。
啪!
大鯉魚重重把尾巴打在了蘇小虎臉上!
這還是正麵!
等於是迎麵一拳啊。
打得蘇小虎嗷嗚一聲慘叫,鬆開了大鯉魚,雙手抱臉,疼得快要哭出來了。
一不小心,又嗆了兩口水。
崔牛說:“你趕緊去岸上休息休息,讓你下河打魚,結果倒喝水喝飽了。”
可不,蘇小虎的肚子都鼓脹脹了,不知嗆了幾口水。
好在他跟著崔牛練各種功夫,體質遠勝過於一般小孩。
甚至,比青壯力還紮實,所以沒啥事,就是臉疼得難受。
他掙紮著爬到岸上,四仰八叉躺在河灘上,呼哧呼哧直喘氣,兩手還按著肚子。
他猛然一按,嘴裡就噴出一口水。
再猛然一按,嘴裡又噴出一口水。
崔牛拎著被紮死的大鯉魚拖到岸上,朝蘇小虎的屁股踹了一腳。
“到底發生啥事了?”
蘇小虎咬牙切齒,又哭喪著臉說:“娘的,我的獵刀都被這大鯉魚不知拍哪去了,掉河裡了。”
他悲悲戚戚把之前在水裡發生的事說出來。
最後,他還苦悶地問:“姐夫,為什麼你紮魚,一紮一個準,我紮魚卻被魚打得死去活來的?”
崔牛看了看他的臉,臉上不由透出憋笑的神情。
蘇小虎好奇地問:“姐夫,你乾嘛看我的臉就笑?我臉上長花了嗎?”
崔牛馬上搖頭。
“沒有,我是想告訴你,得量力而行,以你這小身板,用獵刀去紮兩三十斤重的魚,哪有不吃虧的,你就不能找小一點的來紮嗎?”
“兩三斤的也行啊,四五斤的也差不多,這兩三十斤的大魚,還是交給姐夫吧。”
“但一條大鯉魚和一條大青魚,加在一起得有四五十斤重,也夠吃了。”
“大鯉魚用來熬湯,大青魚就用來做烤魚,配上米飯,美滋滋,咱們回去吧。”
蘇小虎說:“不,我還沒用獵刀紮著一條魚呢,而且,刀都掉到河底了,不管咋樣,都得撿起來吧。”
崔牛翻了個白眼。
“這河裡深十幾米,下邊都是淤泥,你獵刀掉進去,還想找回來,跟大海撈針有啥兩樣?以後還有得是機會,現在先回去,給你治治傷,要不太難看了。”
蘇小虎瞪大雙眼。
“治傷?我感覺挺好的,身上沒咋受傷啊,就是嗆了一肚子的水,而且,什麼叫要不太難看,這傷跟太難看有啥關係?”
崔牛同情無比地看他一眼,張張嘴,想要告訴他,但河麵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野豬!好大的野豬啊!它想乾啥?”
崔牛和蘇小虎都好奇地看過去。
隻見不遠處的河麵上,有艘漁船正要起網。
船上兩個漁民用力抓著網,一點點往船上拽,看起來沉甸甸的,還挺有收獲。
就在這時,水麵上突然出現一道挺龐大的黑影。
它竄了過去,一口氣咬住漁網,拚命拉扯。
一下子,漁船上邊的兩個漁民被扯得東倒西歪,發出驚呼。
周圍幾條漁船看見這一幕也傻了眼,紛紛大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