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山唉聲歎氣地在椅子上坐下,重重一拍扶手,把在鎮府的狼狽遭遇全部說出。
說完後,在場的人麵麵相覷,一時間都不知說啥好。
過了老半天。
真的是老半天!
蘇強勝才氣急敗壞大嚷:“這馬豔麗是豬腦吃多了,也長了一副豬腦嗎?乾嘛要幫崔牛那小子對付我們?”
這一聽,鄭巧玲可就來勁了,也大聲嚷著。
“聽說馬豔麗是沒了老公,還是死了老公的,就是一個寡婦,崔牛這小子長得還行,身材也挺魁梧!”
“沒準馬豔麗就好這一口,兩人勾搭一起了,要不馬豔麗咋會那麼幫崔牛?大山,你是村長,好歹算是她手下跟自己人了!“
“但她連自己人都不幫,幫外人,這裡麵肯定有奸情!”
蘇大山不由點了點頭,剛想開口,突然門口就傳來一個聲音。
“我覺得沒錯!這裡麵肯定有奸情,馬豔麗和崔牛就是一對狗男女。”
這聲音充滿憤怒,大夥兒紛紛扭頭看去。
隻見外邊走進來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
這還鼻青臉腫,豬頭的樣子比蘇強大等人還慘,兩邊臉都高高腫起,直接就可以砍下來,拿去獻給老祖宗了。
他右手還被厚厚紗布包裹著,滿臉青白,齜牙咧嘴,看起來相當痛苦,就連說話都直發抖。
閆大美好奇地問:“你是誰,你咋知道崔牛和馬豔麗是狗男女的?”
走進來的受傷男子幾乎要把牙齒咬碎,狠狠地說:“我咋會不知道!我咋會不知道!因為我就是這對狗男女的受害者!”
“我是馬豔麗的老公,我女人就是被崔牛搶走的。”
“崔牛這該死的東西,撬我牆角,給我戴綠帽子,還把我打得這麼慘,打了我好多耳光,把我一根手指都掰斷了。”
“這個仇不報,老子他娘的就不叫任大勇,得叫任大慫!”
原來,這家夥就是任大勇。
他臉上挨了崔牛那麼多巴掌,手指頭又被掰斷,不得不跑到衛生院求助。
醫生給他做了一番檢查,包紮了傷口後,說他挨的耳光比較厲害,造成了中度腦震蕩,最好留院觀察一兩天。
任大勇怕死,就乖乖留在了醫院。
剛才從旁邊病房出來,想走到外邊透透氣,卻突然聽到這間病房裡,傳來一陣凶狠叫罵聲,裡麵還有馬豔麗還有崔牛。
他就趴在門口聽了一會兒,聽著聽著,簡直就像找到了同道中人,馬上走了進來,宣泄憤怒。
而對於蘇大山和蘇大河等人來說,這簡直就像發現了新大陸。
好哇,太好了!
本就懷疑馬豔麗和崔牛有一腿,現在人家馬豔麗的老公都找上門來了。
蘇大山看著任大勇,更是如遇知音,這簡直是打瞌睡,就有人把枕頭送上啊。
他趕緊迎去,伸出雙手,抓住任大勇一隻巴掌,激動搖晃。
“這位兄弟,你姓任吧,我就叫你任兄弟,哎呀,我對你的遭遇,表示萬二分的同情,想不到,崔牛這麼可惡,把你……你……”
“咦,任兄弟,你咋了?”
蘇大山握著任大勇的手,一邊晃動,一邊驚訝盯著他的臉。
隻見他臉孔扭曲,嘴角和眼角都在一個勁抽搐,身子也搖擺不已,好像隨時要癱倒在地。
任大勇張開嘴,一個勁哆嗦著,卻啥話都說不出來。
他隻發出沉悶的嗷嗷痛叫聲,配著他那張豬頭臉,看起來滑稽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