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東驛館。
魏嬰剛下馬車就聽到護衛來報:“王爺,魏先生他留了一封信給您。”
魏虔忍不住問道:“王爺,怎麼了?”
魏虔將信遞了過去,“還能如何,還不是因為許良!”
“許良?”
“嗯,此子比傳言中的還難對付。鴻臚寺和談時,車英出去找魏行核準,他就看出了端倪。”
車英皺眉道:“不能吧?”
魏行搖頭歎道:“那你以為魏行為什麼要中途就離開?”
“這許良比想象的還難纏,他看出了魏行的身份,魏行也感知到了危險。”
車英麵露凝重,“如此說來這許良算是魏先生的勁敵!”
魏虔冷哼一聲,“勁敵?勁敵會讓人不聲不響地閹了?”
車英沉默不語。
這話他能聽,卻不能評價。
魏嬰擺手,“行了,都是為了魏國,誰也彆笑話誰!”
“換作是你,未必能安然離開長安!”
“再說了,沒他確認這幾率抽獎,這和談又不知要拖到什麼時候。”
這次魏虔沒有反駁,輕輕點頭,“許良這廝雖可恨,但其心計卻非常人可比。”
魏嬰點頭,“若非是他,此前廉親王蕭榮就可以攪亂大乾,為我大魏奪取大乾提供機會,可惜一步錯,步步錯,導致如今局麵。”
魏虔勸慰:“王爺,我大魏此番雖有損失,卻未動及根本。
假以時日,必能卷土重來!”
魏嬰點頭:“既然和談已成,你二人可修書一封給皇上,言明和談進展,我等即刻起程回國……
車英,你親自帶信回去,儘早推行幾率抽獎之法,將銀子籌齊。
早日籌齊銀兩,早日贖回王景將軍,遲則生變。”
“是!”二人拱手。
魏嬰想到什麼,又問:“王爺,趙國那邊還要知會一聲嗎?”
“不用。”魏嬰目光幽幽,“魏、趙兩國根本上不可能共存,此番聯手也隻是因為大乾勢大。”
“大乾,隻是魏國的肘腋之疾,趙國才是我魏國的心腹大患!”
魏虔、車英聞言,紛紛一震。
……
魏行離開鴻臚寺後並未離開長安城,而是喬裝打扮一番去了一家妓院。
妓院內的花魁如煙也是他的暗子之一。
待其送走了客人,魏行從屏風後麵走出,聲音沙啞,“如煙姑娘,好久不見。”
如煙嚇了一跳,“誰……公孫先生!”
她身子一顫,似想到什麼不堪回首的過往。
魏行嗬嗬一笑,自顧自走到桌旁坐下,提起水壺給自己倒了杯水,“許久未見,我看你在這裡倒是混得風生水起啊。”
如煙臉色很快恢複如常,徑直上前給他揉肩,“公孫先生有何吩咐,妾身定然全力以赴。”
魏行眯眼享受,順勢靠在如煙身上,“我現在火很大啊!”
如煙手臉色一僵,目光掙紮後順勢扶著魏行的胳膊,“請先生移步,妾身給先生揉揉。”
魏行優哉遊哉,笑容淫蕩,“你這小娼婦!”
如煙則熟練地褪去了自己的衣服,滿臉堆笑地放下紗帳。
片刻後,如煙驚呼出聲:“啊——”
伴隨著的是魏行氣急敗壞的聲音:“賤人,叫什麼叫!”
“先生,你的,你的……”
“閉嘴,上來!”
“是……先,先生,妾身坐不到啊!”
“賤人,該死!”魏行怒吼連連,“許良,該死!”
“裴旻,你也該死!”
“啊啊啊!”
“滾,你給老子滾!”
“嘭”的一聲,一團雪白的肥膩滾落在地,正是如煙。
她滿臉驚恐地看著床上的氣急敗壞,渾身顫抖的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