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兒一句話說出口就後悔了。
自己怎能說出這樣的話?
可話已出口,斷無收回的可能。
加上又是在女帝麵前,她更不可能表現出對許良有絲毫異樣。
“許大人莫非以為自己如今一鳴驚人,便將自己的過往撇得一乾二淨了?”
“許大人乃鎮國公嫡孫,便覺得天下女子若跟你結親都是攀附了?”
許良皺眉,這小娘皮絕對暗中關注他的事。
想想也是,她負責的是女帝的消息、諜報機構,對長安城的大小動靜定然十分熟悉。
更何況鎮國公府、他娶誰定然會受到女帝的關注。
若說她當著女帝的麵故意如此,預防猜忌倒也正常。
隻是提他過往有何意義?
該不會是這小娘皮真的對他有意思吧?
倒也正常,畢竟大多數人都是慕強的。
但當著女帝的麵這麼說,他不要麵子的嗎?
“上官大人誤會了,下官並未作此想。”
他旋即朝蕭綽拱手,“陛下,臣還有武林大會的事需要處理,暫請告退。”
蕭綽擺手,“不急。
看你情況似還未考慮婚嫁之事,也罷,此事日後再說。
朕今日要你來,是彆的事。”
“彆的事?”許良詫異,“還是曹翕純的事?”
“那倒不是,是錢不韋。”
“錢先生?他怎麼了?”
“倒不是什麼大事,是他用你先前所出的計策,成功拿下了當地數個縣城的布匹售賣生意。
還在彆縣開了幾家妓院,也掙了錢。
特意托人回來給你送答謝的銀子。”
許良含笑點頭,“錢先生是個講究人。”
蕭綽旋即將一封信推了過來,示意許良自取。
許良接過來正要拆開看,卻聽蕭綽擺手道:“不用看了,裡麵是三千兩銀子。”
許良心底一歎,女帝這麼做不厚道啊,讓他失去了拆封的快感。
女帝又道:“說正事。他來信想請你幫他想轍。”
“想轍?”許良不動聲色將信封塞到袖中,疑惑道,“錢先生遇到什麼難事了?”
蕭綽輕笑道:“也不算吧。就是他想在吳國當地求縣令辦事,可縣令一切辦事都按吳國朝廷的規定來,讓他無計可施……”
許良心下大抵有數了,錢不韋在彆國乾的多是鑽營的行當。
想想也是。
錢不韋作為女帝親信,專營內庫金銀,若是需要他乾正經營生掙錢,在大乾就可以,還會有諸多便利。
哪裡還用去吳國?
再說了,錢不韋那些鑽營的手段也不適合用來對付大乾的官員。
否則就是女帝自己養蠹蟲腐蝕自家根基了。
“許愛卿,你可有法子解決此事?”
“有!”
“好!”蕭綽麵露欣喜。
她就知道,許良肯定有主意。
“要銀子嗎?”
“不用,錢先生給的銀票足夠。”
“沒看出來,你還挺講究。”
“陛下謬讚,這出主意賺錢也是買賣,買賣就得誠信為本。”
蕭綽含笑點頭,“說說看,什麼法子。”
許良頷首,“微臣這法子名為投其所好。”
“投其所好?”
“不錯,具體得看這位官員是何情況。
若其真的是鐵麵無私,一切照章辦事,那就一切作罷,微臣也無法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