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孫,你什麼時候跟上官家的丫頭勾搭上的?”
許定山大步走來,滿臉喜色,“我聽說還是人家主動約的你?”
許良正捏著拜帖思索,聽到老爺子的話直接臉一黑。
“爺爺,您說什麼呢!”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怎麼還害羞了?”
許定山瞥眼想看寫的什麼,搓搓手笑道,“難得上官丫頭來約,可彆抻著,趕緊回信啊。”
“大冬天的,狩什麼獵?”許良頗為無奈,將手中拜帖遞了過來。
許定山怪笑道,“所以啊——”
“嗯?”許良反應過來,“您是說……”
“估計是她想開了。”許定山一臉猥瑣。
許良:……
沒想到老爺子也能開車。
“可是……”
“可是什麼,看來老夫兩次上門,功夫沒白費。”
許良恍然,想到此前在禦書房,當著女帝的麵上官婉兒所說,如今又得爺爺親口承認,難免感歎。
原來還真是老爺子又去了一次。
可他記得上次在女帝麵前上官婉兒似頗為氣憤,且看她模樣不像對他有興趣的。
現在又有興趣了?
女帝知道?
許良摩挲下巴,思索其中可能。
兩世為人,且他今世也早經人世,可對“談戀愛”一事他委實是個雛兒。
當然,前世他也沒少看一些情感大師的戀愛攻略,可那些隻是理論,他還從未實踐過。
對上官婉兒的主動相邀,他隱約覺得像是戀愛信號,又不太確定。
許定山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還傻愣著乾什麼,回信啊!”
“啊哦!”許良看著老爺子,老爺子則指向下人手中的紙筆,“看我乾什麼,寫啊!”
許良恍然有種“春天來了”的感覺。
他回了信,讓下人遞出,仍皺眉思索:她想乾什麼?
單論上官婉兒相邀他不確定對方想乾什麼。
但若聯係太後甘稚給他說媒,這件事似乎就好理解了。
“太後想拉攏我支持六殿下蕭衍,陛下估摸著是感受到壓力了,讓上官婉兒出麵……都挺舍得下本啊!”
許良暗自搖頭,就拿這個考驗許大夫?
真要想一錘定音,女帝親自開口,哪裡還用費這功夫?
想明白其中關鍵後,許良興奮搓了搓手。
不過仔細一想,上官婉兒的身份:禦前隨侍女官、長安第一才女、上官家掌上明珠……倒也足夠讓人興奮。
女人如同高山,而作為男人,又有幾個不喜登山涉險,永攀高峰?
但在此之前,他還是得乾正事——查明六殿下真實身份的事。
顧春來不在長安,他便找來張成進行安排。
大致是一個目標三個方向:一麵派人監視陳參,一麵派人監視甘隆,另一麵注意宮裡采買的太監。
……
上官府。
上官婉兒收到許良回帖後,芳心如小鹿般怦怦亂跳。
自從在蕭綽麵前說開之後,她發現自己的心態似乎發生了變化。
進宮的路上想著許良,吃飯的時候想著許良,便連回到家中剛坐下,想的還是許良!
在派人送上拜帖時,她從未覺得如此煎熬。
既怕許良拒絕,又怕許良答應。
她發現自己忽然變得患得患失起來。
好在送信的下人很快回來,答複也相當明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