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良搖頭笑道:“放心吧,我隻把證據提供給陛下,決定得她自己下。
這樣她不就怪不到我頭上了?”
聽到這話,許定山才點頭,“既然如此,你就說吧,要老夫怎麼做。”
“我需要爺爺坐鎮城內防守,關注禁軍十六衛的動向,尤其是禁軍中的左右衛跟金吾衛的動向……”
許定山沉吟道:“這麼嚴重?真要到了那一步,我許家在長安的底牌可就全部暴露了。
到時候陛下若生出忌憚心思,又該如何?
你總不能寄希望於天子的心胸。”
許良笑道:“還真可以。”
“嗯?”許定山眯眼。
“忘了跟你說,陛下已經允準,上官家也不再忌憚,準許婉兒嫁到許家了。”
“你說什麼!”許定山陡然睜眼,“果真?”
他登門求親兩次皆無果,自然知道原因。
如今聽到許良這番話,他如何不振奮?
讓上官家跟許家結合,哪裡還用擔心將來皇帝卸磨殺驢?
“好,為了孫媳婦,老子豁出去了!
張成,把在長安城十六衛中能支使的人的名單寫一份,交給良兒。”
“是!”
許良搖頭,“此事我不宜出麵,一旦出麵,就容易走漏風聲,且此事還得悄悄地辦。”
“知道了。”許定山擺手,“張成,你親自去辦!
大張旗鼓地辦!就說老夫火氣很大,想要殺人!”
許良:!!!
老爺子這麼一弄,誰都知道他想整幺蛾子。
可細想之下似也說得通。
自己孫子都被人暗殺重傷了,作為鎮國公怎可能沒有點脾氣?
又怎可能不想著弄點動靜出來?
此舉倒也可以從側麵給甘隆、陳參上點壓力,催促他們快些行動。
現在的局麵就是用快節奏打亂對方的思路,逼他們出手!
“我這裡還有一封信,還得勞駕爺爺親自走一趟,去一趟宮裡。”
“還要老子親自去?”
“嗯,爺爺不僅要去,還要披甲戴胄,神情悲憤,言稱要為孫兒報仇,要陛下為孫兒做主。
隻說甘隆的罪,趁機將這封信當麵呈遞給陛下……”
許定山點頭。
現在許家外麵是保不齊有諜子,皇宮內外是肯定有諜子。
不然的話許良也不用出來進去都偷偷摸摸的了。
“此事我現在就去辦!”
“好!”
……
陳元回到陳府,雙手遞給一封信跟一塊玉佩給陳參。
陳參接過來,看了上麵熟悉的字跡跟內容,神色激動,將兩樣東西小心收好,這才低聲道:“你去聯係宮中,今晚酉戌我要進宮一趟,麵見太後!”
“是!”
恰在此時,下人來報,“老爺,鎮國公府傳來新消息了!”
“快說!”
“鎮國公穿了一身甲胄,手持先皇禦賜鐵鞭跟奏章,進宮去了!”
“進宮?”
下人又道:“許家一個很少出府露麵的人也穿戴整齊,坐著代表鎮國公的馬車出去了,像是直奔皇宮南門而去。”
“皇宮南門?不是跟許定山順路?何必又走一遭……不對,他該是去尋左右衛的守將!”
陳參心頭一凜,趕忙轉向陳元,“不用等到戌時,你先去宮中通報,我隨後就到!”
“另外,再派一人去甘府,將此事告知老太師。
所有事,都得提前!
告訴他,我在宮中已經動手,要他想辦法拖住鎮國公!”
陳元疑惑問道:“甘府想必也派人盯著許家,用得著我們通知?”
陳參搖頭,“不管他知不知道,都通知的好,以防萬一。”
“是!”
……
酉時。
許定山在大太監的帶領下進了宮,在禦書房見到了蕭綽。
“陛下!”
許定山躬身行禮,“老臣有要事啟奏!”
“老國公請起!”蕭綽麵露期待,“不知老國公有何要事要見朕,還帶了先皇禦賜金鞭?”
“微臣請陛下為老臣做主!”許定山雙手奉上奏章,看了看蕭綽,又看了看奏章,眼角又瞥了門外太監。
蕭綽輕輕點頭。
自昨日上官婉兒跟她說明一切後,為了事情順利,她便故意放鬆了戒嚴。
如此一來,周圍的太監、宮女難免人多眼雜。
上官婉兒上前接奏章。
為確保不出意外,許定山又敲了敲奏章。
待上官婉兒也點頭會意,他這才放心,大聲道:“陛下,老臣要告老太師甘隆……他買凶殺人,行刺我許家麒麟子許良!”
幾乎與此同時,西寧宮中。
太後甘稚屏退左右,激動握著陳參的手,“陳郎,終於要動手了嗎?”
這次陳參沒有再抽開手,而是握緊甘稚的柔夷,“是的,我要為六殿下搏一個未來!”
“皇位,本該是他的!”
甘稚激動不已,喜極而泣,一把抱住陳參,“陳郎,陳郎!”
二人難免一陣溫存。
好一會,陳參才道:“稚兒,事發突然,咱們必須現在行動起來。”
甘稚戀戀不舍,卻深吸一口氣,點頭道:“你說怎麼做,我都聽你的!”
陳參聲音幽幽,“跟上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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