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信得過我,我便給你指一條路……”
……
郢都,郭府。
郭開站在亭中,手端小碗,碗中有魚食,不斷灑下。
水麵各色魚類蜂擁搶奪。
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匆匆從遠處跑來,臨近郭開時急忙放緩腳步,來到他身邊,小聲說了些什麼。
郭開目光陡然一亮,“當真!”
管家忙不迭點頭。
郭開將食碗放下,“去,把他們帶過來我瞧瞧!”
“是!”
不多時,管家帶來了四個人。
一人賊眉鼠眼,滿臉褶子,穿著長衫,像是個破落秀才。
其餘三人長得粗魯,麵相憨厚,穿著粗糙。
秀才在前,一人在中,另外兩人則用一根杠子抬著一個大號竹筒。
見到郭開後,四人紛紛跪下行禮,“見過相爺!”
郭開擺手,“誰是何大奎?”
居中的漢子趕忙上前,“回相爺,小的就是何大奎!”
聽到張秀才一聲輕咳,他趕忙又指著介紹,“他是張秀才,這兩個是方阿毛跟吳大用……”
郭開擺手打斷他羅裡吧嗦的絮叨,瞥向竹筒,“是你抓的紅魚?”
何大奎趕忙回答:“是!”
說著他從懷裡取出一塊乾淨白布,打開來,露出一截指頭大小的紅色石頭,雙手奉上,“這是從大魚嘴裡摳出來的,相爺您看吧!”
郭開瞥了一眼管家。
管家上前接過,打量了一番,微不可查點頭,轉而雙手遞過。
郭開這才伸手接過來看了看,果然瞧見上麵寫著八個字:國之將亂,其命在韓!
他目中泛起微不可查的光,嘴角上揚,心底卻在想著:許良,這便是你說的第二份禮物嗎?
他豁然起身,對幾人道:“此事非同小可,你們幾個在本相府中待著,切不可隨意外出!”
何大奎等人忙不迭躬身稱是。
……
“國之將亂,其命在韓?”
楚皇熊均神色陰鷙地看著手中的紅色石頭,“那幾個刁民呢?”
“微臣已經將他們留在府中。”
“知道這紅魚跟石頭的有多少人,問出來了嗎?”
“問出來了,都在一個集鎮上。”
“好,把他們都處理了吧。”
“遵旨!”
郭開拱手,“陛下,那這石頭上的預言怎麼辦?”
“你覺得呢?”熊均眯眼看向郭開,“不管是韓國還是韓先雲,又或者是韓江生,他們哪個能覆滅楚國,哪個敢造反?”
頓了頓,他又微笑看著郭開,“你好歹也是一國之相,怎會信這種言語?”
郭開拱手稱是,告辭離開。
回到府上,管家急忙來問:“相爺,事情可有眉目,能放那幾個人回去了?”
郭開點頭:“嗯,派人送他們上路。
對了,還有他們的家人,一並送了吧。
一家人,就該整整齊齊。”
“是!”管家麵露喜色,“這麼說,陛下也因此事對韓先雲將軍有了猜忌?”
郭開搖頭,“沒有。”
“沒有?”
“嗯,陛下不僅沒有懷疑韓先雲,還敲打了我,似在懷疑我暗中指使旁人來做此事。”
“這……”管家皺眉,“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不!”郭開搖頭道,“陛下之所以懷疑是我誣陷韓先雲,是因為證據不夠。
並且這紅石上的‘韓’字也未必是韓先雲。
隻要證據夠多,且能確定是韓先雲,陛下就不會是今日這般說法了。”
管家拱手,“那我們接下來怎麼做?”
“派人出去散播謠言,就說韓先雲跟大乾許良勾結,在楚、乾和談中出賣楚國利益,售賣糧食給大乾!”
郭開冷冷道,“還有,出賣我花重金培養的刺客,致其身死……”
“刺客?”管家迷茫了,相府培養的刺客都是他一手置辦的,相爺什麼時候自己單獨培養的?
郭開眼見管家神色,出聲解釋:“是裴旻。”
管家驚著了,“裴旻,大乾劍聖?”
自家相爺何時有這等手眼通天的手段,竟能讓一國劍聖甘願為其效死?
郭開擺了擺手,“你往外撒一些證據,證明裴旻是受我指使,潛伏大乾的刺客。”
說著,他從袖中又取出一份密報,“這些,是當初韓先雲跟大乾許良和談的細節,以及他出賣大楚,促成和談的證據。”
關鍵恍然明白過來,相爺這是要他製造裴旻跟郭家有關係的證據鏈!
可關於韓先雲的這些證據又是從何而來?
雖有疑惑,但他還是接過“證據”,躬身離去。
郭開負手而立,目光幽遠。
證據,自然是來自大乾方向。
“韓先雲勾結許良是第一份禮物,紅魚出水、寶石刻字,是第二份禮物。
應該還有。
許良啊許良,你這計策雖明顯針對楚國,卻讓本相無法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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