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是這兩宗,便足以讓他的考評從“乙下”到“乙上”。
若他給出的破案之法真能抓到凶犯,則考評還可再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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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法子得是他自己想出來的才行……
一旁新上任的吏部侍郎譚熙更是滿臉詫異。
他是張居中一手從考功司拔擢上來的。
張居中提拔他的時候已經當麵告訴過他,希望他能讓整個吏部乃至尚書閣的風氣都煥然一新。
原本他對許青峰多年來在涼州不瘟不火的平庸政績是不以為然,想要秉公處置,將其降職的。
但今日終審卻讓他看到了不一樣的許青峰。
此時看著副卷陷入了沉思。
“短短兩天,這許青峰竟像換了一個人?還是說有人指點他?”
毛襄之沉吟片刻後才將手中正卷遞了過去,低聲道:“譚大人,看看吧。”
譚熙兩手捧過卷宗,看了看,麵上露出了然之色,“原來如此!”
卷宗上提到了許青峰的家世乃是鎮國公許定山的次子,背景深厚。
其侄子許良乃是當朝中書侍郎!
論官職,他跟許良相當,甚至按照“同級官員吏部高一品”的說法,他比許良還高些,且更具實權。
其他侍郎是侍郎,但許良的這個侍郎就是許侍郎了!
就連他爹許青麟的戶部侍郎也隻是“其他侍郎”中的一個!
毛襄之給他看卷宗,意思很明顯,能想出這主意的八成不是許青峰,而是許良!
便是譚熙自己雖狂傲,卻也知道自己跟許良之間的差距。
畢竟能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助陛下穩住朝局,又主導大乾舉行武舉、四國和談之事,任一件譚熙自問都做不到比許良更好。
偏偏許良做到了!
此前下朝之後,許良跟張居中、甪裡言二人一起被陛下留下,在很多人心底都留下了深刻印象。
未來的許良,必定入主一閣。
許青峰有這樣的關係,由不得他不慎重。
更重要的是許良給出的破案之法與地方理政之法另辟蹊徑,雖走偏鋒,卻符合張居中所說的“不一樣的風氣”。
一番激烈的內心掙紮之後,譚熙放棄此前想法,欠身朝毛襄之低聲道:“毛大人,許青峰既能想出此等奇謀,證明其具備留任的資格,下官無異議!”
毛襄之點頭,“既然譚大人也無意義,那就如此定下。”
說著,他提筆在卷宗上寫了個“乙上”的考評。
他雖是譚熙的上官,卻知道張居中提拔譚熙的目的。
若譚熙堅持此法是許良所想,非許青峰之功,那他也沒什麼好操作的。
這種明著授人以柄的事他可不會做!
隨著毛襄之的結語、蓋印,許青峰的留任述職就此確定。
當看到卷宗上的定語時,許青峰心下複雜。
想自己兢兢業業為官十幾年才得乙下,采納了許良給出的兩個主意後,乙下直接成了乙上!
……
左府。
楊法克恭敬站在左冷謙麵前,低眉順眼,拱手行禮,“嶽父大人!”
左冷謙冷哼搖頭,“楊大人這禮老夫可受不起,將來老夫見著楊大人還要行禮呢!”
楊法克滿臉羞慚,“求嶽父救救小婿!”
左冷謙眼見楊法克神色,又看了看門外一直緊張不安的左冷謙,無奈一歎,“曲則啊,這人呢,好也無妨,壞也無妨。
你想成為什麼樣的人,取決於你自己。
你想當君子,那就君子到底。
無欲無求,倒也不失君子風範。
縱使清貧,旁人倒也不敢小覷於你。
若你求官求名,那就放下你的一身酸腐之氣。
怕就怕你這也想要,那也想要,最後落得個裡外不是人!”
“既許青麟早先看得起你,請你做許良的大賓,你若想籍此上位,大方答應就是了。
什麼攀附權勢,什麼貪圖富貴,名聲是假的,好處才是真的!
若你不想答應,直接拒絕便是,又何必到處宣揚許家父子的不是,弄得人儘皆知?”
“你既想要名聲,又想要好處,卻將許家父子置於何地?”
“如今許良請了上官策大人、張居中大人、甪裡言大人,哪個人是你能相比的?”
楊法克暗暗攥拳,滿臉後悔。
原本多好的跟許家搭上關係的機會,結果就被他這麼浪費了!
掙紮半晌,他拱手道:“嶽父大人,求您教教小婿,如今該怎麼做?”
“怎麼做?”左冷謙麵上湧起慍怒,“因為你告訴我許家是強迫於你,我這才在陛下麵前諫言把他下放到地方。
結果呢?
我的諫言被陛下輕易否決,而他的建議卻被陛下采納!
當初我費勁心力把你從地方撈到長安,結果你倒好,又把自己弄到了更遠的地方!”
楊法克隻得把頭低得更往下,在此拱手,“是小婿一時糊塗,求嶽丈看在蘭蘭的份上,教小婿如何度過此難!”
左冷謙恨恨拍了拍桌子,“老夫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竟瞎眼找了你這麼個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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