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中一把槍和三把匕首呢?”
就算是沒有全麵禁槍的時候,普通人持有槍械那也是很嚴肅的事。尤其是,這還是私自截留重案的證物。
李小川垂著眼皮,囁嚅道:“我藏起來了。”他非常清楚自己現在這副皮囊的優勢,也非常善於示弱。
當然了,他當初私自截留槍支彈藥和匕首,也並不是因為衝動和熱血上頭。
他心裡非常清楚,對上十三金花,儘可能的用上所有能用的手段都不為過。那是一群唯利是圖,沒有規則,沒有底線的魔鬼。
另一個中年人指著他:“你可真行。”說話間聲音陡然拔高:“來人,把他押下去。”
李小川這下真慌了。這輩子他不想走老路啊:“那個叔,我就是一時衝動,沒想做壞事。我回去後立馬上交,你們饒了我這次行不行?或者我出錢保釋我自己行不?”
那中年人一拍桌子,氣勢如虹:“晚了。帶走。”
從外頭進來兩名穿著橄欖綠製服的家夥,不由分說一人架住他一個胳膊,就給他架的雙腳離地,給帶出去了。
然後給他扔進一個房間裡,扔給他一疊衣服,虎視眈眈道:“換上。”
事到如今,李小川隻能認命。他望著那倆製服男人:“你們是不是回避一下?”
其中一個喝道:“少囉嗦,趕緊換。不然我倆不介意動手幫你換。”
李小川翻了翻那疊衣服,苦著臉:“褲衩也得換?”
那倆人冷著臉,那意思不言而喻,你說呢?
說實話,李小川兩輩子沒這麼沮喪過。他都立誓這輩子當個普通富家翁了,兜兜轉轉還是走回了老路。
齊峰和段流看著那個哭喪著臉,磨磨唧唧換衣服的少年,相互對視一眼,目中都是惡作劇得逞的笑意。
李小川提上褲子就發現了不對勁。其實如果不是他一時慌神了,拿到那疊衣服時就該發現不對勁了。
這不是囚服,是——製服。
他被耍了。
齊峰和段流頓時哈哈大笑成一團。
李小川懵了,他咋還稀裡糊塗穿上製服了呢?這和他的初衷差得都不是一星半點,而是十萬八千裡啊。這不是鬨呢麼。而且,這事得先問過他吧?
李小川從一進來就做小伏低,現在又給他整這出。真當他鄉下來的沒脾氣,好欺負?
他越想越氣,惱羞成怒,提著上衣就直奔先前那個屋子,一腳把房門踹開,徑直走到那老頭麵前,把上衣往桌子上一拍:“什麼意思?”
這一下,把屋裡所有人都驚得倒抽一口涼氣。
反應過來的齊峰和段流急匆匆追過來,一人扯住他往外拉,一人向那老頭和中年人道歉。
李小川甩開拉扯他的手,直直望著那老頭:“這什麼意思?”
隻一瞬間,那老頭就恢複了平靜:“這也是我正要問你的問題。你為什麼闖進我的考場,打亂我的考場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