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川最不耐煩彆人在他耳朵根子下囉嗦,可是眼前這位惹不起,打不過。最後他實在沒辦法了,苦著臉道:“我現在高二,過完年虛歲才十八,還未成年。”
“這樣啊。”那位二杠二自行琢磨起來。
王金虎趁機提出他想請假的事。那位二杠二十分痛快的批準了。
四個人跟出籠的神獸一樣撒著歡兒就跑出了營地。
快兩年沒見,各人都是一肚子的話。尤其白書平,又是哭又是笑,哭他這將近兩年承受的壓力,笑他這將近兩年的收獲。
後半夜哥兒四個在沙灘上看海。
白書平和龍四吐完肚子裡的心事,一身輕鬆。睡得橫七豎八。
王金虎和李小川並肩坐在岸邊靜靜的看海。
王金虎到了此時才表露出內心真正的狀態。他很沮喪也很失落。
劉麗娜拒絕了他的追求。
李小川淡然的又吐出一個驚天霹靂給他:“兄弟會解散了。”
王金虎直接被劈的外焦裡嫩,連失戀這件事都忘了:“你說什麼?”
李小川一字一句重複道:“兄弟會解散了。”
王金虎急了:“我走之前不是讓你好好看著兄弟們嗎?你怎麼還給看散夥了?”
李小川歎息一聲,沒有做任何解釋。
王金虎想了想,也是無奈。所謂兄弟,終是抵不過時移境遷。
與此同時一股絕望悄悄生成,王金虎無比落寞道:“這下,我是徹底沒地方可去了。”
這種感覺李小川太能感同身受了。那種天地茫茫,不知何處為家的感覺,比現實中最極致的苦難都要折磨人。
他道:“你不還有我麼?”
王金虎想了想:“也對。”但聲音裡的苦澀仿佛要凝結固化一般。
李小川猶豫了一下,輕聲道:“和你說個事。”
“嗯。”王金虎淡淡應了一聲。
“我是國安。”
“嗯。嗯?”王金虎精神一震,驚訝的看向李小川。
李小川豎起一根食指,示意他不要大驚小怪,繼續說道:“我遇到難題了。”
於是把自己懷疑藤穀縣政府內部有鬼的事說了一遍。
王金虎道:“那我能做什麼?”
李小川沉吟片刻:“你能不能爭取提乾,然後動用一下你爺爺或者你父親的關係,轉業後回藤穀縣,進公安係統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