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消息對於藍勝來說,到底是好還是不好,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定性。
所以他就找上了他的定心丸——李小川。
李小川前些日子不是從魔都帶回來個陳誌海麼?
陳誌海半路上下了火車說是回老家看看。
李小川趁此機會跑到歌舞廳向藍勝這般那般交待了一下。
果然,沒過幾天,那個自稱叫陳誌海的就帶著另外一個自稱叫李茂的人來到藍勝歌舞廳。
藍勝按李小川之前交待的,冒充李小川的父親,招待那二人。
但就像李小川預測的那樣,藍勝和李小川是利益關係,不是像王金虎那樣從小的兄弟感情。
現在的藤穀縣,想去西邊打鐵礦,打煤窯的可不止趙運輸和他小舅子。礦山設備這一塊非常吃香。
加上對李小川能力的深信不疑和李解路的苦苦相逼。藍勝就那麼稍稍使了點手段。
陳誌海和李解路就在歌舞廳偶遇了。而且一見如故,當天李解路就把陳誌海給整到了縣賓館。
藍勝傻眼了。李解路他惹不起,難道李小川就是好惹的?李小川交待給他的人,他給看跑了。與其等著被李小川發現後,李小川找他麻煩,不如索性去向李小川自首坦白去。
他真的隻想稍微轉圜一下,沒想到李解路那麼霸道,直接把陳誌海給截胡了。看那架勢,他要壟斷藤穀縣的礦業。
李小川聽了並不感到意外,李解路上輩子就是藤穀縣礦業一哥。不過這輩子能不能成一哥,有待商榷。
希望陳誌海夠給力,彆是個慫包才好。
他心裡樂開花,可麵上還是裝出一片無奈之色:“做生意也講究緣分,你也儘力了。”
搞得藍勝還有些不好意思了:“這樣吧。人我沒給你看住,他們這些天在我那裡的消費,我自行承擔。算是向你賠罪。”
“彆啊。”李小川道:“哪有貼錢給人辦事的?誰受益誰出錢,天經地義。”
“我?去問李解路要錢?”藍勝指著自己:“你咋不讓我去老虎屁股上拔毛?”
這還是藍勝第一次主動提起和李解路有關的話題,李小川順勢問道:“他是老虎啊?還能吃了你?”
“差不多。”藍勝點頭。
“臥槽,你可是藤穀縣一哥,財神爺啊。李解路一個村裡的畢崽子,能拿你怎麼樣?”
“你知道個屁。李解路……”藍勝說到此忽然意識到什麼:“唉,算了。和你說了你也不懂。把你當兄弟才告訴你,萬一以後你要是對上他,悠著點。”
李小川知道,藍勝不說,問也白搭。但心裡到底窩火,輕嗤一聲:“慫樣兒。”
藍勝想怒,但想了想又瞬間偃旗息鼓:“我慫,我就是慫,行了吧?”
李小川道:“你不敢問李解路要,難道還不敢問陳誌海和李茂倆外地人要?消費了就得付賬,這還用人教?”
“對啊。”藍勝一拍腦袋:“我回頭就讓趙正帶人去縣賓館要賬。隻是……”他此時也是真替李小川發愁:“趙運輸那邊怎麼辦?”
“放心,我是誰啊。”李小川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過我又得翹課出去一趟。唉……”李小川語氣中的失落情真意切。
藍勝愧疚道:“說來說去,都是哥對不起你。那啥,這次的差旅費哥給你出。按最高標準。”
李小川等的就是他這句話,聞言無比感激道:“謝謝勝哥。”
藍勝當即從車上拿了兩萬塊錢給他。這事就算揭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