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不知道,白書平是知道的。如果李小川真的是輕浮浪蕩之人,他想要多少女人沒有。
事實證明,男人看男人,很多時候也看不準。
李小川這時臉疼,背疼,反正被他媽打得渾身都疼,望向白書平:“你有事沒?沒事載我去診所塗點藥。”
他一說,白書平想起來了,一拍大腿:“臥槽,差點把大事忘了。”
“什麼大事?”
“虎哥回來了。”
“臥槽,真的?這次你小子可整準了,彆特麼再讓老子跟傻子一樣在火車站蹲一天。”
“什麼火車站啊?就咱們這兒那小破火車站,怎麼能配得起虎哥的身份呢?是機場。我虎哥坐大飛機回來的。”
李小川已經迫不及待見到王金虎了:“少特麼扯淡,哪個機場?”
“江北機場。”
“你……”李小川想給白書平一腳,但想想還是算了。白書平現在藤穀縣那也是響當當的一個人物,不要麵子的嗎?
他催促道:“那還愣著乾什麼?江北機場在省會,從咱們這裡開車過去至少得四小時,還不趕緊通知下去,安排車子和人。”
白書平道:“我這不是剛接到電話嘛。不過……”他麵上露出遲疑之色:“耿傑走了,老四又早就不和咱們一條心。兄弟會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想到要見虎哥,我這心裡有點虛。”
李小川想想也是,王金虎走得時候千叮嚀萬囑咐,讓李小川務必幫他照看好兄弟會。
可王金虎走的第二天,李小川就開始著手把兄弟會解散。因為他不想兄弟們再走老路。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這輩子,那些人雖然都還在,可兄弟會早已分崩離析。
兄弟們走得走,散的散,結婚以後洗手的,南下的,北上的……
世上沒有雙全法。千裡搭涼棚,沒有不散的宴席。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李小川心中也略有惆悵,不過隻要兄弟們都還活著就好。活著就還有重新聚首的那一天。死了可就啥都沒有了。
他安慰了白書平一番,讓他去準備車子和人手。
接虎哥,排場多大都不過分。
他自己則趕緊跑診所開止痛消腫的藥。心裡懊惱,他媽打他的可真不是時候。
至於紀憐,早被李小川忘腦後了。回家看見她正和楊四妹一起在廚房做飯,李小川才想起她。
見李小川拿了藥膏回來,紀憐便主動走過來幫她塗藥。
這一半天功夫,她已經完全把自己當成一個妻子。所以有個人說,通往女人心靈的不是鮮花和浪漫,而是……
你們懂得。
頂數一朵花少了吧?李小川一朵花都沒給紀憐買過。這傻丫頭就自己貼上來了。
楊四妹已經過了最初的震驚和暴怒,接受這個事實了,但她還是發愁。
她和陳老實還有外債,這個時候給李小川操辦婚事的話,就算紀憐家不要彩禮,可那也是一大筆花銷。
可她兒子已經把人家姑娘糟蹋了,不娶怎麼行?這個善良的女人啊。
她向李小川道:“等你伯和你師父回來,我和他們說一聲。挑個日子就去提親吧。”
李小川現在滿腦子都是王金虎:“你們決定就好了。”
楊四妹想想家裡的財務狀況,忍不住就歎息一聲。
紀憐見狀,連忙安慰道:“媽,錢的事你不用操心。我在縣委上班,有點積蓄。加上小川的工資。到時候咱們辦簡單點,還不夠的話,我再問我媽要點。”
楊四妹的三觀再次被刷新:“那怎麼能行?”
“行的。”紀憐臉上掛著壓抑不住的笑:“反正我媽都要給我嫁妝。給錢還是給東西,不都一樣。”
“那不行,不行……”楊四妹的大腦已經不會反應了,就會跟複讀機一樣重複這句話。
在她的觀念裡,哪有娶媳婦不用出彩禮,還要女方出錢的。那不是倒反天罡嗎?
李小川此時沒心情理會這些婆婆媽媽:“媽,把我那套黑西裝找出來,我要去接個人。”
他不是沒有黑西裝,隻是平常不愛穿。穿上感覺就跟是賣保險的一樣。
但今天不同。今天他要去接王金虎,是去當小弟的。黑西裝,那是當小弟的標配。
楊四妹有些生氣,自己在操心他的人生大事,他不冷不熱的還要往外跑。
還是紀憐大度又善解人意,看楊四妹又沉下臉,連忙道:“媽,你就讓他去吧。男人總要出門做事的嘛,不然以後怎麼養家糊口?”
楊四妹這才不情不願去拿李小川的黑西裝。
李小川把自己從頭到腳好好捯飭了一番。看得紀憐雙眼放光,像一個女色狼。
白書平比李小川還心急。安排下車和人之後,屁顛屁顛又來了。
白書平此時也換了一身黑西裝。這家夥長得文淨,經過幾年的商場曆練,成熟穩重中又帶著幾絲鋒利。
他和劉麗娜同年,今年二十六了。因為操勞像三十多。
雖然他沒有李小川高,也沒有李小川帥。可往那裡一站,同樣的黑西裝,白書平就是大佬。被全家嬌養的細皮白肉的李小川,就是一跟班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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