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家裡的活兒都乾完了,舅舅和舅媽也都起來了。
因為窮,沒有多餘的房子。方家這老哥兒倆至今沒分家。
女孩子容易打發,收個彩禮置辦置辦就嫁掉了。
沒錢,男孩子娶媳婦是真難。
倆舅媽去廚房做飯,院子裡倆舅舅對著麵前仨光棍兒不由唉聲歎氣。
他倆各自兒子的任務都完不成,如今離家多年的外甥又光棍一個回來了。簡直雪上加霜。
昨天初見時的喜悅早已煙消雲散,連肉似乎都不香了。
早飯吃的是白麵條子。一人一碗,倆舅媽喝麵湯泡玉米麵窩頭。
這已經很奢侈了,要不是王金虎回來,還帶了那麼多東西,早飯喝白麵條子,想屁吃吧。
就王金虎帶回來那些東西,方家老弟兄倆昨晚也合計好了。賣掉還債。
借人家錢時間不短了,不能拿彆人善舉當地炮踩。有了就趕緊還。
就在一家人正沉默著吃飯時,一個女人披頭散發,哭哭啼啼從籬笆牆外跑了進來,望著小舅媽喊了一聲:“媽……”一頭撲進小舅媽懷裡大哭起來。
王金虎臉色一沉:“怎麼回事?”
全家人臉上都露出哀怨的神色,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回答王金虎的話。
一時間院子裡空氣異常的沉悶,隻有小表妹的哭聲在回蕩。
王金虎見彆人都不說話,於是去拉扯小表妹:“妹子,誰欺負你了和哥說。哥去教訓他。”
這一拉不要緊,隻見小表妹滿臉青紫,腫脹的不成人樣兒。
打架是王金虎的看家本事,他立刻就判斷出來,這是有人照臉扇了小表妹幾嘴巴子,又搗了幾拳。
俗話說得好,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就算他當混混那些年,都少有下這黑手的,何況還是對一個女子。
“這特麼誰乾的?”王金虎頓時就覺得自己腦殼都要炸了,一股怒火直衝天靈蓋。
正在慟哭的小表妹似乎終於找到了可以撐腰之人,從小舅媽懷裡出來,撲通一聲跪在王金虎麵前:“救救我吧,我在他們家實在過不下去了。”
王金虎有些懵圈:“誰家?你去彆人家乾什麼?”
他這近乎愚蠢的問題,把正慟哭的小表妹的情緒都打斷了。
王金虎搞了半天總算整明白怎麼回事了。小表妹嫁的不好,婆家看不起她,動不動就家暴她。
昨天聽說王金虎回來了,還帶了很多東西。那家人就開始編排王金虎的不是。
因為王金虎從前確實是藤穀縣出了名的混混頭子。
那家人本來就看不起方家,說話越來越難聽。就這小表妹也沒敢吭聲。可是睡到半夜,她老公非說王金虎買那麼多東西竟然不第一時間給他家送,是看不起她,扯起她就是一頓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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