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起了風,溫度降了下來。李小川摟著布單子睡得正香,白書平慌慌張張來了:“川哥,出大事了。”
李小川被吵醒,心裡特不耐煩:“你老婆出軌了?”
“沒有。不是。呸……”白書平嘴都瓢了:“我都沒老婆。不是,是虎哥,虎哥出事了。”
李小川根本不信:“你可扯吧,昨天傍晚我才和他分開。”
“真的。”白書平急的抓耳撓腮:“今天一早有紀檢委的到廠裡找虎哥舅舅了解情況。
我琢磨著不對味兒。就找人打聽了一下。果然是虎哥出事了。”
李小川頓時睡意全無:“打聽出來虎哥出什麼事了嗎?”
白書平搖頭:“你知道的,這些年內部防我們哥們兒像防賊一樣,內部咱沒人啊。”
“彆慌。我去找藍勝。”
“他?”白書平十分意外:“他能知道?就算知道,他能告訴咱們?”
李小川也沒有十分的把握,藍勝太鬼了。
但誰讓他是藤穀縣財神爺,手眼通天呢。他肯不肯說,也得先問過再說。
李小川穿上衣服,從白書平手裡拿過車鑰匙:“你回去等信兒吧,我去藍勝那兒問問看。”
白書平不放心:“一起啊。”
“你倆不是一條路上的,你去了反而不方便。”李小川說著,出了遠門往巷子口走。
巷子比較窄,車進不來。不管誰來,車子都得停巷子口。
李小川在前頭走,白書平在後頭跟。讓他回去,他哪兒能真的放心回去?
這時,一輛豪車停在李小川麵前,牛東風從車窗裡探出頭:“老同學,挺巧啊。”
李小川一愣,確實巧,太巧了。
牛東風將頭一甩:“上車,咱們嘮嘮敘敘舊。”
李小川略遲疑了一瞬,把手裡的車鑰匙扔還給白書平,拉開牛東風的車門鑽了進去。
白書平也想跟上去,牛東風一腳油門走了。
李小川道:“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牛東風也不拐彎抹角:“這不是還沒想好怎麼說嘛。”
“我著急去打聽王金虎的事,沒時間陪你玩。”
牛東風問道:“你打聽他,是想救他還是想摁死他?”
“臥槽,聽聽你自己說的是人話嗎?王金虎是我哥。”
“紀憐還是你媳婦呢,高建設還是你準嶽父呢。”牛東風把車子停在路邊,轉頭一臉玩世不恭的看著他:“你準嶽父要搞你哥,你怎麼選?”
李小川張著嘴不知道該說啥,有種台詞被搶了的空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