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給王金虎錢,是因為他是副局長,我想求他幫我擺平那件事。”
白書平這些年在商場曆練,也不是吃素的。聞言他立刻開始鼓掌:“說得好。我和虎哥是一家的,我的車就是虎哥的車,你砸了虎哥的車,給他拿三萬塊賄賂他,就為了平事。
而且虎哥還收了。
你覺得是你傻還是虎哥傻,或者在座的各位傻?”
那家夥,白書平問他一句,他就哆嗦一下,已經快縮到桌子底下了。
白書平不打算放過他,再接再厲:“你知道我那車多少錢嗎?三萬塊連個車軲轆都買不了。我虎哥是缺你那三萬塊的人嗎?”
撲通,那家夥再也承受不住白書平的逼問,從椅子上掉到地上。
白書平繼續道:“你說你是取保候審的。誰保的你?取保候審期間,嫌疑人可以到處亂走,甚至明晃晃,大喇喇走進公安局副局長的辦公室嗎?”
麵對白書平的咄咄逼人,對麵一片沉默。
不是這事沒破綻,而是這事關係到自身利益。
這時牛勝利開口了:“高副書記,你不說點什麼嗎?”
高建設額頭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這事……”
“慢著。”紀美蘭忽然站起身:“牛書記,各位同誌。我身為高副書記的妻子,根據條例理應回避。
接下來的問訊,等我離開你們再開始吧。”
她說完,對著在座各位微微一躬身,轉身離開了。
李小川見狀,起身跟了出去。
樓梯轉角處,紀美蘭正在暗自垂淚。李小川走過去:“媽……”
紀美蘭聞聲,慌忙擦拭淚水,但是怎麼擦都擦不完。這個剛強的女人再也忍不住,捂著嘴倒在李小川肩膀上嗚嗚慟哭起來。
兩口子半輩子,有些事就算彼此不說,日常的蛛絲馬跡,一旦事發就會串聯起來,接近真相。她哭,哭的是自己的青春,自己的愛情,自己那失敗的婚姻。
紀美蘭並沒有哭多久,但就是這短短的十幾分鐘,她仿佛蒼老憔悴了十幾歲:“川,你能送我回家嗎?”
李小川點頭,扶著她往樓下走。
兩人走到大院子裡,紀憐從後頭檔案室方向跑了過來:“媽……”
再然後她看向李小川:“你怎麼在這裡?”
紀美蘭此時仿佛被抽乾了精氣,根本沒精力理會紀憐。
紀憐隻是單純,但並不傻。牛勝利上任第一天就向她爸宣戰,揚言他這次來就是來查辦她爸的。
在紀憐心目中,他爸性格溫和,除了在她的婚事上強硬些,其他家裡家外全都是她媽做主。
這樣一個人,有什麼好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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