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次隻是小感冒,掛了一天水也就好得差不多了。
儘管如此,兩人回到藤穀縣已經是兩天後。
藤穀縣因為那場大雨風調雨順,欣欣向榮,並沒有因為高建設之流的下馬而掀起任何波瀾。
李小川已經好幾天沒回家了,怕家人擔心,他回去打了聲招呼,然後直奔紀憐家。
他不懂愛,可是懂責任。
如果他沒有和紀憐發生關係,可能會就此和紀憐分手。但誰讓他沒管住褲腰帶呢。
隻要紀憐不負他,他管她一輩子。
紀美蘭不在家,不出所料,被帶走調查了。高建設的事藤穀縣審不了,江北省也拿不下。百分百會密審。
紀美蘭作為他的妻子,肯定會被牽連。
紀憐身為他們的女兒,此刻也處於停職審查中。但她的問題不大,所以居家候審。
短短幾天,她的世界天翻地覆,受到的打擊可想而知。
偏偏這個時候,她唯一能依靠的人還不在身邊。她內心的痛苦幾乎要將她摧毀。
李小川是在紀憐房間的床縫裡找到她的。本來明媚張揚的女孩,幾天時間形容枯槁,憔悴欲碎。
“紀憐……”李小川胸中有點隱隱的痛。他把紀憐從床縫裡抱出來,抱到床上。
紀憐仿佛這才大夢初醒,摟住李小川嗚嗚大哭起來。
等她哭累睡了過去,李小川才發現自己後背都汗濕了。
他想給紀憐做點飯,可往起一站,頭暈眼花。
於是他放棄了這個念頭。他的身體是屬於他那倆爹一媽的,是屬於那倆妹妹的,甚至是屬於紀憐的,唯獨不屬於他自己。
他能活下來,再次站起來,是他們聯手創造的奇跡。所以,他不能自作主張糟蹋。
可九零年中期,藤穀縣還沒有外賣。李小川想了想,給李梅打了個電話。
李梅煲湯、煲粥一絕。李小川臥床那兩年,是她的湯和粥把李小川從白書平母親那無鹽湯中拯救出來的。
李解路走了,李梅現在閒的難受。李小川電話打過來,她立刻就答應了。
紀憐這一覺睡得沉沉浮浮,淒淒惶惶,醒來比沒睡也沒輕鬆到哪裡去。
感覺身邊有人,她吃了一驚。轉頭一看,隻見李小川背對著她,睡得正香。
一瞬間紀憐的淚意再次上湧,這幾天她都不知道哭了多少次,感覺一輩子的眼淚都要流光了。
可是看到李小川那一刻,她還是沒忍住。
怨嗎?
可定怨。
她家出了這麼大的事,身為她未婚夫的李小川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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