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賭曹小刀能纏住賴麻子,讓他走不脫。也在賭這裡地處偏僻,王金虎一時察覺不到這裡的異常。
狼對狼,虎對虎。對付毒鷂子那種亡命之徒,還是得賴麻子這個白狼幫的匪首和曹小刀那種黑龍會的護法。
像王金虎帶領的那些偉光正們,心太慈,手太軟,使用家夥什兒太不方便。
再說了,那些都是王金虎的寶貝,藤穀縣的寶貝,國家的寶貝。一腔熱血浪費在這幫爛人身上,太特麼虧。
李小川是個生意人,虧本的買賣他可不樂意做。
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四周寂靜無聲。
李小川感覺自己頭有些暈,眼有些花,腔子裡發空。心臟鼓動,仿佛一把木錘敲擊在空殼子的木魚之上。
他低罵了一句:“槽……”
他現在這副破身體,真的比花還嬌貴,動不動就要搞點事情出來。
他在蔣芳的車裡找了找。這個死女人車裡除了情趣用品就是化妝品,高跟鞋都有好幾雙,就是沒有吃的,也沒有水。
最後,李小川在副駕駛的儲物盒裡找到半瓶酒。
湊活用吧。總比什麼都沒有強。
他喝了兩口……
得,還不如不喝呢。高度白酒像一團火,從喉嚨燒灼到胃裡,痛得他將身體蜷縮成一團,隻想死一死。
中間有一段他腦中一片空白,被痛暈了。
不過因禍得福,可能是因為胃太痛,身體自動開啟保護機製,他出了一身汗,燒退了。
等他終於緩過來之後,頭不暈了,眼前景物也不模糊了。
遠處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像是新年的爆竹。
他輕舒了一口氣。看來在他昏迷期間,喬天貴趕到了。
他和他弟感情之好,得知他弟的死訊,百分百會親自來。
白狼幫的匪首,黑龍會的兵,毒鷂子跨省來的外來戶。
俗話說得好,強龍不壓地頭蛇。何況賴麻子和曹小刀都是身經百戰之爛人。
打吧、打吧、誰打過算誰。
李小川虛弱的仰靠在靠背上,腦海中回憶著段流教他練器械的情景。
段流能單手把槍拆成零件,用時二十七秒。
李小川的手虛擬著段流的動作,但就算是虛擬,他也做不到。
他本就愛流淚,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滴滴答答往下淌。
忽然,有車子發動機的聲音向著這邊而來。
李小川精神一振。
隻見一輛黑色悍牛帶起滾滾塵土,風馳電掣向著這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