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槍聲,現場打得熱火朝天的人群頓時靜默了。
現實不是槍戰片,真動刀的有,但不到萬不得已沒人會動槍。窮凶極惡之徒畢竟是少數。
“哥。”這時一個梳著倆烏黑油亮麻花辮的姑娘跑了過來,望著李小川:“你沒事吧?”
李小川一看:“趙春妮?”
趙春妮點頭:“我一進車站就發現你被跟蹤了。所以一直跟到這裡。”
李小川看了看那些十幾個大小夥子:“你的人?”
趙春妮點頭:“巧了不是,我們正好從外頭考察項目回來。就遇上你這事了。咱們也算有緣吧。”
這時,之前被李小川踹翻的家夥暗暗挪動了一下身體,猛然從地上躍起試圖挾持趙春妮。
李小川下意識的抬手一槍,正中眉心。
這下,包括趙春妮都吃了一驚:“哥……”
李小川向她甩了甩頭:“帶著你的人先撤吧。”
“那你呢?”
“你不用管,我自有辦法。”
趙春妮看了看那個死人,招呼自己的人急匆匆走了。
剩下幾人一見失去了挾製,撒腿就要跑。
李小川沉聲低喝:“站住。”
他手裡可有槍,而且殺人不眨眼。那幾個人聞言,隻好停住腳步,慢慢走了回來。
李小川吊著眼角,斜睨著他們:“哥兒幾個看著眼生,哪條道上的?”
其中一個硬著頭皮道:“我們老大叫巴雄,人稱天爺。”
李小川略琢磨了一下:“豫章巴戟天?”他看向那人:“你們在南方,我在北方。咱們井水不犯河水,為什麼要和我過不去?”
“是雪姨。她和我們天爺是把兄妹。雪姨說她栽你們江北人手裡了,好幾個兄弟都被抓了。巴爺就讓我們來替她報仇。”
“那你們是怎麼鎖定我的?”
那幾人明顯不想說。李小川拔下紮在另一個家夥大腿上的匕首,眼都沒眨一下,又捅進他另一條腿上。
“呃……”那家夥痛的幾欲昏厥,但是為了活命,不敢大聲喊叫。
其餘幾人見狀,下意識哆嗦。
李小川見還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於是又要故技重施,拔匕首。
“我說……”被捅那倒黴蛋都快哭了:“是雪姨,她跟蹤你,拍了你的照片,在道上懸賞了花紅。一條腿五萬,一隻胳膊三萬,腦袋十萬。”
李小川快被氣笑了:“我就值這點?你們那個什麼雪姨是不是腦子被門擠了?她不就是個人販子嗎,也敢懸賞老子的花紅?”
被捅的那個家夥哪兒敢接話啊。
李小川繼續道:“那個雪姨什麼來路?”
那家夥快哭了:“哥,這個我們真不清楚。聽說那個女人八幾年出道,一出道就和很多大佬交好。沒人知道她到底什麼身份背景。”
李小川道:“那知不知道她是哪兒的人?”
“中原省的。”
“你確定?”李小川很意外。他這輩子雖然退出比較早,在道上影響力沒有那麼大。可北方道兒上要是出這樣一個背景深厚的人,沒道理他不知道。
而且,上輩子李小川也沒聽說過北方有這麼一號人物。
那人生怕李小川一言不合再給自己一刀,急急道:“千真萬確的,就是中原省的人。”
“她真名叫什麼?”
“不知道。都叫她雪姨。”
李小川見問不出什麼,向另外幾人道:“帶上你們的人走吧。回去告訴你們老大,有時間我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