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川開門進屋,在玄關處換鞋。
一抬頭,隻見向紅穿著睡衣,笑盈盈的站在那裡看著他。
李小川心裡那個美啊,那嘴當即就咧到了耳朵根,忙不迭的從兜裡掏出自己的證件,現寶一樣遞到向紅麵前。
向紅接過一看:“李之三?”頓時笑噴:“你這名字是認真的嗎?”
李小川無所謂道:“一個符號兒而已。”
“你和紀憐……”
李小川知道她想問什麼,如實道:“我倆根本就沒領證。”
“沒領證那你一直說你是已婚人士?”
“我們舉行過儀式啊。在藤穀縣,舉行了儀式就是結婚了。”
“那你這次回去和人家裡說清楚了?”
提起這個李小川就莫名的有種挫敗感:“本來是要說的,結果不用了。”
他把紀憐再婚,還有個女兒和向紅說了一遍。末了還頗為惆悵道:“珊珊要是我女兒就好了。”
向紅想了想:“要不咱們再檢查一下?”
這話讓一個直男怎麼麵對:“再說吧。不過……”李小川望著向紅:“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沒有孩子,總歸是遺憾的。”
向紅轉身把那本證件鎖進保險櫃裡:“你想反悔啊?晚了。
知道我為啥到現在都沒結婚不?”
李小川搖頭。
向紅道:“因為我不想生孩子,想丁克。”
“啥玩意兒?”李小川沒聽懂。
“丁克。”向紅翻了他一個白眼:“外國詞,就是兩人結婚,不要孩子。”
李小川對此無法理解:“老外的腦殼都有病。”
向紅瞪了他一眼:“你這話什麼意思?”
李小川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話連向紅也罵進去了。他連忙改口道:“我有病。”
向紅這才作罷,拿出一本婚書:“來,簽了。”
李小川不解:“啥意思?”
向紅道:“我這幾天思考了。你做的事危險係數太高,如果去政府機構登記結婚。一個是太麻煩,另一方麵如果信息泄露,咱倆容易互為軟肋。
咱倆是結婚,不是相互約束,相互掣肘。所以,領證就算了。你把婚書簽了,我就是你媳婦,你就是我男人。”
“行。”李小川提起筆,可是手抖得根本寫不成字。
向紅見狀,頓時沉了臉色:“你不願意?”
“哪兒啊?”李小川哭喪著臉:“我緊張。”
“緊張什麼,我又不吃人。”
“你不知道。我們家吧。我奶奶混不講理。我大伯母混不講理,我嬸也混不講理。我繼母也混不講理。
就我媽萬事不言語,和我爸過不下去,離了。”
向紅頓時又氣又惱:“你的意思,我也混不講理?”
“那誰知道。”李小川如實道:“從前紀憐也很好,可是一說結婚,她立馬跟變了個人一樣。
我……”他偷偷瞄了向紅一眼:“我害怕。
我們家祖墳可能埋的不好,光出悍婦。你要也變成那樣,我可怎麼辦?”
“你害怕悍婦?”
李小川點頭。
向紅忽然變臉,橫眉怒目,低吼道:“趕緊給老娘簽。慢一下老娘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李小川快哭了:“你真變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