樺姐此時臉上也有幾分難堪,但是生病消瘦的她,氣場明顯大打折扣。雖然李小川將她讓到了前頭,可那保安的氣勢並沒有減弱,甚至隱約還有變本加厲的意思。
“阿才,注意你的言行。”樺姐蹙著眉頭麵色陰沉。
阿才非但不退,反而將眉毛一挑:“樺姐,我這也是為了公司好。你現在病著,有今天沒明天的,你是無所謂,什麼阿貓阿狗都往公司帶,兄弟們可還要開工,還要吃飯的。”
樺姐道:“這是我兒子。”
阿才嗤笑一聲:“乾兒子吧?誰不知道你乾兒子多啊。要不,我也叫你一聲媽,你也疼疼我……”
“啪……”
伴隨著響亮的耳光聲,阿才被扇了個趔趄。
當著李小川的麵侮辱他李小川的人,李小川會慣著他?
阿才沒想到,這個小白臉不但敢動手,而且下手這麼辣。一巴掌扇得他眼冒金星,耳朵嗡嗡響。好一會兒半邊臉都是木的,好像不是他的臉了一樣。
他反應過來,就要撲過來和李小川撕打。
苟八一看,敢動他哥,當他是死的?斜刺裡一腳就把阿才給踹了個跟頭。
時武也不甘示弱,撲上去痛打落水狗。
搞得路橋川十分不自在。他上還是不上啊?
上吧,苟八和時武就已經揍得那家夥鬼哭狼嚎了,他再去有點勝之不武。
不上吧,大家一起出門討生活的。多少有些不義氣。
這時,其他保安也都聚攏過來,但是看見樺姐陰沉著臉站在旁邊。
那個辣手小白臉跟個煞星一樣和樺姐站一起,他們一向在樺姐手下做事,還是有點怵的。
所以,都看著阿才挨揍,不敢上前。
這時,一個小姑娘跑到樺姐麵前,撲通一聲跪下了:“老板,救救阿妹吧,她被三少爺帶走了。”
樺姐臉色巨變:“在哪裡?”
那女孩指了指辦公室。
樺姐急步過去,擰了一下門把手,被反鎖了。她連忙拍門:“阿正啊,快開門。阿正啊,這裡是大陸,不能胡來的……”
可是,這樣敲有個屁用。
路橋川終於找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樺總,閃開。”
樺姐下意識一閃。
路橋川助跑,一個飛踹。
九十年代還有一樣東西特彆多——贗品。
合該路橋川露臉。這個實木門就是個贗品。外頭一層薄板,裡頭是空的。
路橋川用了全力,一腳把門給踹了個大窟窿。
房門被打開,不過已經晚了。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
那個所謂的三少爺,一個油頭粉麵,流裡流氣的家夥,看見樺姐,雲淡風輕道:“阿樺啊,你來的正好。這裡交給你了。”
說著就要離開。
路橋川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就把他搡了回去。一個港溜子在大陸欺負姑娘,當大陸男人都是死的嗎?
那家夥被路橋川搡得一個趔趄,劈裡啪啦撞翻了飲水機。飲水機裡的熱水灑出來,燙的他嗷嗷叫:“阿樺,你的人竟敢對我動手,我回家一定告訴爺爺。”
旁邊冷眼旁觀的李小川,最見不得這種欺軟怕硬的慫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