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八一向對李小川的話言聽計從,聞言立刻踩刹車。
就見剛剛加速飆的看不見尾燈的瑪莎拉蒂,飛速倒車回來。
如果不是李小川提醒苟八減速及時,苟八就算不撞上那輛車,也會慌亂躲避下出事。
苟八當即就被驚出一身冷汗,怒道:“那輛車特麼是瘋子吧?”
打歸打,鬨歸鬨,彆拿性命開玩笑。
李小川的脾氣當即也上來了:“表哥,你到後頭來。老八,你坐副駕。”
周尊見狀,一把薅住起身往主駕鑽的李小川:“你想乾什麼?”
李小川混混血脈覺醒,二百五勁上頭:“乾他。”
“不行。”周尊死死薅著他:“這太危險了。萬一……我是說萬一,我沒法交待。”
這時苟八怒道:“臥槽,他竟然還罵我們。”
李小川轉頭,隻見瑪莎拉蒂車窗裡伸出一隻手,遙遙的衝李小川這邊比國際罵人手勢。
李小川大怒:“周尊,放手。老子今天要不讓他知道鹽從哪兒鹹,醋從哪兒酸。老子跟他姓。”
周尊是他同事,不是他小弟,根本不吃他那一套:“你特麼就是跟狗姓,有我在都彆想乾那危險事。”
俗話說得好,攘外必先安內,一點不假。
李小川這邊還沒開始對外,車裡他和周尊先較上勁了。
咱就說這事扯不扯。以前李小川就算想跳井,都沒人能攔住他。現在他不過是想飆車,就被周尊壓製了。這特麼去哪兒說理去?
苟八看倆人鬨得不可開交,火氣也沒那麼大了,漸漸冷靜下來。勸解道:“哥,要不咱還是聽老周的,咱不和他置氣。
咱先探探他的底,回頭再收拾他。”
“對啊,對啊。”白敬伍也跟著幫腔。他四十了,眼看前程似錦,飆個茄子的車。
李小川十分清楚,以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不使陰招絕對較量不過周尊。
但周尊是自己人,陰損的招數又肯定不能用。這就形成個死循環。沒辦法,他隻好妥協:“那好吧。”
不過傻子都能看出他的心不甘情不願。這家夥,周尊要是一撒手,他保準要衝上去繼續乾那丫的。
偏偏那丫的瑪莎拉蒂還不讓人省心。你說你,莫名其妙欺負了人,你走了不就完了。
李小川私下裡性格很麵,就算一時急眼了,回頭幾人勸勸他,甚至都不用圈,他就能自己把自己安慰好。
瑪莎拉蒂不啊,他就得作死。
看李小川車裡遲遲沒反應,大概覺得這車裡肯定一車慫包。他又倒回來了,衝著李小川這邊吹流氓哨。
奶奶的,士可忍孰不可忍。李小川今天要不收拾完他,能把自己氣死。
就連周尊都想跳下車去,把那小畢崽子薅下來捶一頓。
他和苟八還有李小川,三人對視一眼,一股默契在三人間流竄:要不,乾他丫的?
乾。
乾……
眼看一場腥風血雨正在醞釀,今天要是沒人掛彩這事不算完。白敬伍開口了:“這事你們不要管了。”
三人齊齊看向他,那意思很明顯,這話啥意思?什麼就他們仨不要管了,你給兄弟們出氣啊。
白敬伍卻並沒有過多解釋,而是向苟八道:“開車,咱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