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川現在非常深刻的理解,高峰為啥跪搓衣板的技術那麼嫻熟。
能嫁給他們這樣的人,還肯給他們生兒育女的女人,那都是腳踩五彩祥雲來拯救他們的活菩薩。
向紅看他跪的那麼絲滑,頓時又被逗樂了:“行,你編吧。”
李小川如實道:“這是二大爺給的。”
“誰給的?”向紅以為自己幻聽了。
“二大爺。”
向紅神色凝重起來:“二大爺憑什麼給你這個?”
李小川道:“二大爺托我整點糖回來。”
他覺得這是普通生意,不需要保密。向紅顯然比李小川更沒有意識到這件事的重要性,聞言鬆了一口氣:“咱們國內還缺糖嗎?”
說著就要把那支票還給李小川。
李小川擺手:“你傻啊。錢咱們有,經二大爺的手送出來的支票,而且還是空白支票,你上哪兒整去?”
向紅一想,是啊。這張支票本身的意義,可比那空白的一格價值大多了。
於是她把那張支票仔細收起來:“回頭我去廟裡求個香囊,把這支票裝香囊裡貼身帶著。讓這支票保佑我母子平安。”
“行。”李小川從善如流。
這時,向紅的私人手機響起,向紅拿起一看,遞給李小川:“找你的。”
李小川看了一眼那個號碼,不用接就知道是苟八。他忍不住吐槽:“哪個閒的蛋疼的發明的手機。”
話雖如此,他還是把電話接通:“老八,你最好有事。”
對麵苟八聞言,立馬把電話掛了。他就是確定一下李小川是不是真的在向紅那裡。
向紅已經調整好了情緒,幫李小川整理了一下衣領:“你忙去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舍,肯定是舍不得。可舍不得也沒辦法。誰讓她就看上了李小川這個人呢。
李小川同樣不想離開。向紅懷小天意,生小天意的時候他就不在身邊。
他想守著她,每天睜開眼睛就能看見她。
李小川不善於偽裝,心裡想什麼臉上就帶什麼。那癡纏的眼神,差點把向紅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給當場擊潰。
話說這家夥要是不做國安,去混雀圈肯定也能混得風生水起。
向紅想到這個心裡火氣就往上衝,抬手給了李小川一巴掌:“滾。”
打完又心疼,怕自己淚目的樣子被李小川看到,匆匆背轉身去。
李小川用舌頭頂了頂有些發木的腮幫子,心說這女人手勁還挺大。然後才不情不願的挪動腳步,退出向紅的辦公室。
此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八點半。總助拿著文件匆匆而來,準備開早會。
一眼看見李小川,頓時新仇舊恨齊齊湧上心頭:“好啊,又是你這狐狸精,向總都結婚了,還來糾纏。”
說著就要衝上來揍李小川。
向紅這個總助,男的,三十多歲,四十不到,一米七五個頭,整個人天天跟打了雞血一樣,龍精虎猛的。連軸轉三天三夜頭發絲都不帶亂一點的。
這家夥,要是擂李小川一拳,想想就疼。
所以,走為上策。李小川哧溜一下,跑了。
總助一天天事情多著呢,所以根本沒時間和李小川較真。李小川跑了也就算了。
他轉而去敲向紅辦公室的門:“向總……”
向紅胡亂抹了把眼淚水:“怎麼了?”
“晨會……”
“你替我開吧。”
總助衝著李小川離開的方向一頓拳打腳踢。他就知道,隻要那男狐狸精出現,向總就擺爛,終是他一個人扛下了所有。
李小川把張美琪的車子留在地庫,直接打車去和苟八彙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