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真相的李小川,徹底被苟八和時武的騷操作給乾沉默了。
早乾嘛去了啊。
他要早說了。以李小川護短的尿性,還能把時武抓了咋地。
現在?
現在子弟兵入駐了,你回去查看,不是找死麼?
李小川無力的靠在車座上:“這事你彆管了,後頭我打聽一下。”
苟八欲言又止。他知道,事到如今憑他已經無能為力。
李小川轉而問道:“你和陳叔在西江的事做的怎麼樣?”
因為時武的事,苟八情緒不高,耷拉著腦袋道:“那有什麼好說的。陳叔出馬,有不成的嗎?多了不敢說,未來二十年他們那個縣都翻不了身。”
李小川那麼不愛好奇的人都好奇了:“你倆乾了什麼?”
苟八道:“就你以前玩的那些嘛。”
“我?”李小川不解:“我乾啥了?”
他是乾過缺德事,但是搞得一個縣二十年不能翻身,他可不認為自己有這能耐。
苟八道:“錢生錢啊。你怎麼沒乾過?”
李小川語塞,這事他還真乾過。而且還乾過不止一次。你李小川管那種叫“給大家帶土特產”。可他那不是想給藤穀縣的鄉親們搞點福利嘛。
他重生的,掌握著市場先機,能保證那錢百分百有得賺。
苟八和陳誌海憑啥?
啊,不對。他倆根本不用考慮那些錢的收益,因為,他們圖的就是西江那些人的本金。
用現在的話講,他們玩的叫非法集資。
無本買賣,所需隻是一點信用和世人的貪婪。
尤其是人性的貪婪這一塊,在為了利益道德淪喪,甚至踐踏生命和法律的地方尤其不缺。
李小川都不用問,就能想象到苟八和陳誌海怎麼乾的。
他們隻需要注冊一個名字高大上的皮包公司。許以高額利息,吸引人注資。
然後按時將利息支付給投資人。如此反複幾次。對於還沒有被各種詐騙信息轟炸過,貪婪的人來說。
他要傾家蕩產跳火坑時,你拿刀架他脖子上都攔不住。
彆看這種騙術低級,隻刮一個縣的地皮那都是陳誌海和苟八不圖錢,奔著報仇去的。
要是他倆完全為了利益,輕鬆能陷一個省。
這可不是李小川吹牛。那時候以及後來十年之中,類似大案出過好幾起,舉國震驚。
後來單純的非法集資不好搞了,國家打擊的太厲害。繼而衍生出另一種至今沒有根除的騙局——傳銷。
苟八忽然想起什麼:“我們這次西江之行發現個人才。”
李小川身邊日常缺人手,偶爾特彆缺人手。可謂求才若渴。聞言頓時打起精神:“什麼樣的人才?”
苟八道:“特彆不要臉。”
你還彆說,特彆不要臉這種,在彆人手裡屬於禍害,在李小川這裡那可還真的是人才。
混混,一輩子被麵子束縛。太需要特彆不要臉的人彌補這個短板了。
李小川道:“你繼續。”
苟八道:“他叫嶽國雄。之前開廣告公司的。四個老婆,六個孩子。狂嫖濫賭,欠一屁股債。
這次我和陳叔去西江,明麵上的事都是這家夥跑的。沒他還真不能這麼順利。”
李小川服了:“這特娘還真是個人才。”轉而問道:“他現在哪兒呢?”
“應該還在西江。”
李小川無語了:“你和陳叔你倆可真損。你們摟住錢跑了。他還不得被追債的砍死?”
苟八搖頭:“那不能。他不要臉,又特麼滑不溜手。不給他治服帖,以後不好共事。如果真被砍死了,那隻能證明他能力不行,不配到咱們哥們兒身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