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撂下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後,一溜煙跑的飛快。
一路跑出實驗室的時候還遇上了好幾個今天加了班,正準備要下班的同事。
其中就有那個接待蘇淺並且跟她對接好入組考校任務的“前輩”組員。
姓謝名長安。
謝長安看蘇淺風火輪似的衝出實驗室,滿頭問號。
他疑惑地走進被拿來臨時充當蘇淺考核室的房間。
兩堆分量頗為壯觀的“鐵疙瘩堆”涇渭分明擺在地上。
區彆隻在於,左邊那堆擺放得齊齊整整,右邊那堆則橫七豎八胡亂堆疊著活像一個廢品站。
謝長安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排放整齊的那堆,蹲下伸手隨便拿起一把看起來很有年代感的陳舊老槍。
槍一入手,他當即一頓上下起手。
片刻便得出結論,他手裡這把槍是能用的,無故障的。
接著他又隨機挑出好幾把來一一驗證。
最後結果可謂是既讓他意外又覺得似乎好像不應該意外。
不應該意外的點,當然是在於,修理好這些槍支是每個維修係的人都理所應當要做到的事情。
而意外在於,她她她這手速,也忒有點快了吧!
要知道這可是雜糅了好十幾代不同類型型號的槍欸,毫不誇張地說,簡直集齊了槍械家族的不同支脈的祖祖孫孫。
不同動力能源的,不同殺傷強度的,不同適用場景特製用途的......就連用於深海捕撈赤電鰻的電紗網功能槍都有......
謝長安默默抹了把自己額頭上不存在的汗,心有戚戚然的想,這些破銅爛鐵組長究竟是從哪裡搜刮來的啊?
想當初他的入組測試也沒這麼......呃,五花八門?!
謝長安此時心情尤為複雜,他都不知道應該慶幸自己進組進得早呢?還是應該體恤地為後進來的師妹掬一捧同情心酸淚?
嘶,難怪爺爺總念叨凡事要趁早!
原來排在後麵的保不準會變得越來越難搞。
謝長安莫名對從前自家老頭子絮叨的話產生了切身感悟。
他搖搖頭深呼一口氣站起身,懷揣著絲絲縷縷的小慶幸離開實驗室,並且已經打心眼裡認定蘇淺會是新進組的師妹了。
絲毫不擔心她會完不成入組測試。
依照著目前的進度,兩天之內完成所有槍支維修絕對妥妥的沒問題呀。
一點不用擔心的。
然而他認為完全不用擔心了的蘇淺,卻一點也不想繼續吭哧吭哧下苦力灰頭土臉地再擰滿滿一天的螺絲了。
敬謝不敏,真的敬謝不敏!
對著小山堆一般的破銅爛鐵,蘇淺表示,手痛眼痛心絞痛啊!
好在沒有硬性規定不能借助工具。
理由無它,因為還真沒有這種奇葩的適用工具...
但,做人呐,有時候權時救急實在逼迫你不得不靈活變通。
這不蘇淺如今就是一個活生生的現身說法。
沒有現成的工具能夠保證讓她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任務?沒關係,她可以自己來手搓!
於是她風一般衝出實驗室,就是去找人借材料去的。
首先,蘇淺頭一個找的就是有相關有用物什的她那武器係的老大哥梁延同誌。
畢竟是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外加一起分過贓的革命老夥伴了,他手頭有什麼材料她可是清楚的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