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寧是何等聰明,隻是幾句話,便猜到了大概。
他微微頷首,又問起了其他的事情:“說起硯訣,怎麼自我來京之後便沒怎麼見到他了?”
江燼霜無奈地笑笑:“跟我鬨脾氣呢。”
“嗯?”司寧的語調微微上揚幾分,麵露疑惑。
她開口解釋:“皇宮戒備森嚴,赴宴時我沒讓他跟著進宮,他不高興了。”
司寧聞言,不覺彎了彎唇:“殿下自己說的,要硯訣跟隨保護,如今不讓他進宮貼身護衛,他自然不高興。”
江燼霜托著下巴,歎了口氣:“唉,說的是啊。”
一盞茶用儘。
她站起身來,往門外走去。
“殿下去哪兒?”
“哄人。”
……
陸梟走出公主府,走在長安街上時,遇到了裴度。
男人是從一家首飾閣中出來,兩人不期而遇。
陸梟勾勾唇,朝著男人微微欠身:“蘇袖見過首輔大人。”
男人麵容冷淡,春光下身影清雋綽約,他今日穿了一身雪袍,猶如一尊玉雕。
疏離淡冷的視線從他的臉上劃過,不知為何落在了他的腰間。
腰間那塊玉佩是一對鳳凰的造型,兩隻鳳凰振翅欲飛,又相互盤旋項鏈,栩栩如生。
陸梟直起身來,注意到男人的視線,他微笑道:“大人,怎麼了?”
“腰間的玉佩何處得來的?”男人嗓音清冷淡漠,矜貴無欲。
順著男人的眼神,陸梟看了一眼自己腰間的玉佩。
像是想起了什麼美好的回憶,他溫柔一笑:“這是殿下贈予蘇某的。”
“殿下說蘇某在京城無親無故,無甚根基,這玉佩如殿下親臨,可供在下傍身。”
陸梟自然不可能把他與江燼霜的交易說出去,所以編了個謊。
男人沒有說話。
清風吹起他的衣擺,他的雪袍上繡著兩三枝漂亮的紅梅,逼真得像是要透過布料長出來似的。
“既然大人沒什麼事,那在下便先告辭了。”
說著,陸梟後退兩步,準備離開。
可不等他抬腳,一塊沉甸甸的玉牌便被扔在了他的手中。
陸梟定睛一看。
——是首輔令牌。
麵前,男人的聲音依舊清冷疏離,情緒不辨。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