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想著,若是裴度願意,她就在陛下麵前美言幾句,讓夏玉蓉嫁進問山閣做個妾。
也算全了這一對的心願。
隻不過她這句話說出口,隻見男人微微蹙眉,眼神稍沉:“我不納妾。”
得,果然是情真意切,從一而終。
江燼霜頗為無奈。
她撓了撓臉頰,低嘖一聲:“那,平妻?”
——這是她最多能替他爭取的地位了。
誰知裴度聽她這樣說,那清冷的麵容終究是冷了下來。
“殿下拿微臣當做什麼?”
他目光定定地看向江燼霜,聲音低啞:“公主殿下,不是所有人都如您一般,喜歡四處留情的。”
手中的茶水微涼,馬車突然過了一處坑窪,手上的茶水便灑出來一些,沾濕了她的虎口上。
江燼霜心情全無。
她緩緩放下茶盞,抬眸看他,神情平靜:“所以裴大人,您現在是要給我安一個風流成性的罪名嗎?”
捏著茶盞的指骨根根收緊,指腹微微泛白。
裴度看著眼前的女子,喉結上下滾動。
“你明知……”他眼尾微紅,嗓音低沉,“你明知……”
“停車。”
胸口的癢意達到,江燼霜煩躁地冷冷開口。
馬車外,京墨的聲音傳來:“殿、殿下,怎麼了?”
江燼霜掀開車簾,抬步欲走。
身後,一個力道抓住了她的手腕。
裴度的聲音又沉又顫:“還在下雨。”
——她不喜歡下雨天的。
京墨坐在馬車前,膽戰心驚,動也不敢動。
就在二人僵持之際,遠處有一人朝著這邊緩緩走來。
司寧撐了一柄青傘,穿過那層層雨霧,停在了馬車不遠處的位置。
他笑,眸光清潤溫和:“殿下,該回府了。”
江燼霜毫不猶豫地甩開裴度的手,一個輕巧地翻身便來到了司寧傘下。
“走吧殿下,馬車在前頭等著了。”
那傘麵傾向她許多,司寧濕了半邊肩膀。
江燼霜見狀,朝他的方向靠了靠:“走吧。”
自始至終,都沒再看向馬車上的男人一眼。
穿過她的肩膀,司寧看了一眼身後的男人。
他微微頷首,算作行禮,並不在意男人冷色的眸光。
隨即他帶著江燼霜,轉身離開。
像是要散儘一連幾日的陰鬱一般。
大雨傾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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