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密信,江燼霜便能證明睿陽王叔的清白了。
硯訣伸手,將從禦書房帶出來的東西,遞給了江燼霜。
男子一襲夜行衣,黑衣乾淨利落,寬肩窄腰,眸光冷冽淡漠。
硯訣遞給她的,是一遝不算厚的信件以及一封信筒。
先拆開信件。
當江燼霜看到信封上的字跡時,嘴角的笑意僵住。
目入眼簾的,是江燼霜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字跡。
每一封信都是睿陽王江不霍的親筆手書,字跡淩厲,棱角分明。
睿陽王叔寫字有個小習慣,每一句的最後一個筆,都會微微上勾。
習慣性的東西,即便是他人有心模仿,也不會這般一氣嗬成。
江燼霜的臉色沉了下來。
司寧上前幾步,看到了江燼霜手上的字跡,也看到了她微微顫抖的手。
大概猜到了什麼。
司寧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輕聲道:“親筆信?”
江燼霜微微合眼,半晌才緊了緊喉頭:“嗯。”
是親筆信。
睿陽王親筆。
江燼霜想過,那些提交上去的,私通北槐的信件罪證,很有可能是幕後主使找人仿寫做的偽證。
但當江燼霜打開這幾封信時,這個想法便灰飛煙滅了。
——如果說這世上還有一人能清楚地分辨出睿陽王的字跡是否偽造仿寫,那這個人,隻能是她江燼霜了。
她太了解她的睿陽王叔了。
一撇一捺,一字一頓,都是他的手筆。
即便是有高明之人仿寫,其實也會存在自己潛藏的書寫習慣,那些習慣就像是刻在骨子裡的,是潛移默化的東西。
他們甚至意識不到,更無法更改。
但這些信件,無一例外,都隻有睿陽王江不霍一人的習慣。
是他的親筆信。
——他真的寫下了這些私通北槐的親筆信。
江燼霜的手顫得更厲害了。
她甚至感覺自己的呼吸有些不暢,她想要攫取呼吸讓自己舒服一些,喉頭卻好像是被什麼堵住一樣,隻讓她頭昏目眩。
身形晃蕩幾下。
江燼霜覺得有些耳鳴。
一隻手臂搭在她的麵前,穩穩地讓她扶住。
江燼霜微微闔眼,微微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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