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為京便也沒再堅持,抬腳進了臥房。
一時間,寢室外隻剩下江燼霜和京墨二人。
京墨看上去有些……不安。
江燼霜站在那裡等賀為京,能夠注意到京墨三番五次投過來的視線。
欲言又止的模樣。
江燼霜垂眸輕笑。
她轉而麵向京墨,雙手環胸,歪頭看著京墨:“京墨大人也覺得,是本宮讓人給裴大人下毒的?”
京墨愣了一下,急忙抱拳:“屬下不敢……”
是不敢。
不是不信。
江燼霜揚了揚下巴,好整以暇地看著京墨,似笑非笑:“也不怪你,畢竟裴大人前幾日病情大好,看上去都已經無礙了。”
“今日卻突發病狀,免不得你這樣想。”
隻是江燼霜覺得……不大高興而已。
“若京墨大人不信本宮,何苦讓賀先生再次為裴大人診治呢?”江燼霜不懂這個問題。
京墨的頭一直低著,他抱拳,斟酌地開口:“屬下以為……殿下即便真的對大人做了什麼,肯定也知道分寸的。”
哦,明白了。
京墨以為,是她在作弄裴度,當時不肯將他治愈,一定要讓他吃些苦頭才行。
如今他吃過苦頭,便又要賀為京重新替他診治了。
嗬。
倒是看得起她,當她是什麼懂分寸的好人。
江燼霜的舌尖舔過上膛。
——不太高興。
你瞧,京墨也是這樣想的。
她得不到裴度,便會想方設法懲罰他,讓他也不舒服。
就像得不到心愛之物,便要毀掉的惡人一般。
也是,她名聲臭成那樣,在他們這群人眼中,能是什麼好人?
隻不過是她,是她自作多情,先入為主地以為她與京墨也算聊過幾次,京墨或許能更了解她一些。
是她想多了。
——她信人的本領一直挺一般的。
其實裴度有句話說得也沒錯。
——江燼霜總會遷怒他。
就如現在。
江燼霜將那份不可名狀的憤怒,再次牽扯到了裴度身上。
她發現,其實她心中的許多煩躁,根源都來自他。
原因也很簡單,因為她曾猛烈示愛,追求過他。
所以她很輕易地就會將所有因此而生的煩躁,歸咎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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