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不會如現在這般,輕描淡寫一句“少了”。
過於縱容了。
過於縱容這個人嫌狗憎的昭明公主了!
莫名的,夏玉蓉的腦海中回憶起剛剛趙雲歸說的那句話。
“夏小姐可能不太清楚,怎樣才算偏私。”
——這才算作偏私。
夏玉蓉咽了口唾沫,心中突然升起一陣不好的預感。
一旁的太後再也聽不下去,怒聲打斷:“國師,你徇私舞弊,荒謬至極!”
而且就當著她的麵,似乎完全沒有回避的自覺!
聽到太後的怒喝,趙雲歸終於停了交談,轉身麵向太後。
黑金的鳳袍尊崇無比,華貴萬千。
趙雲歸一襲白衣寬袍,雲紗遮目,半分不怯。
“說起徇私舞弊,臣忽而想起從前一件往事。”
並未理會太後的憤怒,趙雲歸平靜開口:“臣記得,去歲時候,太子殿下因流連花坊,被陛下斥責軟禁,甚至用了剝奪東宮之位作要挾。”
頓了頓,趙雲歸像是沒有看到太後驟變的臉色,語氣緩緩:“後,那太子流連的花坊不知為何走了水,一夜之間,花坊中人,無人生還。”
“那些當初看到太子殿下出現在花坊的人也銷聲匿跡,就像是在京城消失一般。”
趙雲歸目光定定,淡漠冷靜地與太後對峙:“太後娘娘,您可有什麼頭緒?”
“荒唐至極!”太後大喝一聲,“哀家長居長樂宮,怎會了解此事?”
趙雲歸點點頭:“此後不久,因沒了人證物證,太子殿下便也被放了出來,免了處罰。”
說到這裡,趙雲歸淡淡道:“若當真說起徇私,太後娘娘覺得,誰更過分些呢?”
赤裸裸的威脅與警告。
江燼霜揚了揚眉骨,沒想到趙雲歸為了她竟然說出了太後的醜聞。
——其實也算不得“醜聞”。
太後自詡一心向佛,長樂宮的正殿中建了一尊巨大的佛像,太後日日跪拜,虔誠無比。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人越沒什麼,便越要信什麼。
為了幫太子清理威脅,鋪平道路,這些“小事”對於太後而言,其實算不得什麼。
也並不算什麼“秘辛”,人儘皆知的“秘密”罷了。
隻是如今,這般赤裸裸地擺在太後麵前,便讓她下不來台了。
其實認真來講,趙雲歸不在朝堂,並不太在意得罪太後或是陛下。
欽天監服務於皇室,卻也獨立於朝堂。
——他的尊崇,甚至在某些方麵,能夠比肩那位太子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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