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說起動手,江燼霜就有點慫了。
她深吸一口氣,修長白皙的手指碰著他的玉帶,卻是抬眸,正正地對上裴度的眼睛。
“殿下。”
男人垂眸看著她,一雙墨瞳深邃無波,眼底蕩漾著濃得化不開的什麼情緒。
江燼霜看不清。
“怎麼了?”他啞聲問她。
裴度的個頭很高。
即便不是端正地坐著,也比江燼霜高出不少。
所以江燼霜的角度,能看到他上下滾動兩下的喉結。
再往上看,江燼霜與他對視:“裴度。”
“嗯。”裴度低啞應聲。
江燼霜道:“你閉眼行不行?”
她不太自在。
裴度聞言,從善如流。
長睫輕輕闔上,裴度輕聲:“殿下若是不方便,可以解開微臣的穴位,微臣自己來便好。”
“裴度,閉嘴。”
裴度便真的沒再說話了。
江燼霜深吸一口氣,沒再猶豫地解開了他腰間的玉帶。
江燼霜倒也不是多矯情的人,裴度的身子也不是沒看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隻是剛剛頭頂的目光過於矚目了些,讓她有些不自在。
現在好多了。
玉帶脫下,江燼霜的指骨微微上移,順著他脖領處的衣扣,依次解開。
江燼霜這人不太正經,所以平日裡看的話本子,也多是不太正經的類型。
也不知怎的,眼前這幅場景,莫名跟她看過的一本話本聯係起來。
那話本具體寫了什麼,江燼霜都忘得差不多了,她隻記得最後,秀才與公主曆經艱辛,終於在一起時,男人帶著她的手,一個一個挑開他身上的衣扣。
【我這身子連同風骨,脊梁連同喜惡,悉數交予你手。】
【禮數於我無拘,倫理於我無謂。】
【我是你的,它也是你的。】
【我求殿下垂憐。】
罪過罪過!
江燼霜手一抖,眼前男人那身玄色的寬袍便終於解開。
夜風冷涼。
江燼霜脫下裴度的上衣,看到了他包紮的傷口處,流出來的血水。
“怎麼這麼嚴重?你今夜出門前沒有換藥嗎?”江燼霜沉聲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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