幔簾上複雜的紋樣,昭示著主人身份的尊崇。
“她說你性格膽怯,小心脆弱,但天真溫柔,純樸善良。”
“她說你心思細膩,隻是寄人籬下慣了,需要更多關心愛護。”
男人的聲音清寂冷漠,波瀾不起。
“夏氏,我很嫉妒你。”
“她走時不肯為我留下隻言片字,卻說要我護好你。”
夏玉蓉錯愕地瞪大眼睛,看向馬車的眼神帶著不可置信的茫然與恐慌。
“她如果知道,她守護的人變成這樣,該有多傷心啊。”
一瞬間,如同一道驚雷從夏玉蓉的耳邊炸開來一般。
後知後覺的,夏玉蓉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並不是毫無偏私的皎月清風。
也並不是與她有著什麼心照不宣的感情與默契。
他甚至從不曾在她的身上多費口舌與工夫。
他說,夏氏,我很嫉妒你。
他說,她如果知道了,會很傷心。
——他哪裡是什麼清風明月,哪裡有什麼郎豔獨絕。
他偏私卑劣,嫉妒成性。
唯一的那點,那一點點護著她的心思,隻是因為她或許都不曾上心的一句囑托。
想到這裡,夏玉蓉蒼白一笑,眼中滿是茫然。
她好像錯了。
自始至終,都錯了。
她看了一眼身旁,京墨腰間的佩劍漆黑。
再沒猶豫,夏玉蓉抽出京墨腰間佩劍——
“嗤——”
帷幔緩緩落下。
馬車中,男人的聲音清冷淡漠,像是並未看到那滿地血跡。
“走吧。”
京墨緩緩回神:“是。”
江燼霜身上的骨頭被打折了幾處。
隻是稍稍活動一下,就一陣刺痛。
因為有幾次被打昏過去,江燼霜已經有幾天沒有算時間了。
——也不知道外麵到底過去多久了。
動動手指頭,江燼霜想要靠著那點痛感牽回些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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