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清木不禁感到一陣後怕。看來以後自己還得更加勤奮練習,從空間中取出物體的速度夠快才行。
隻有這樣,當遇到修為比自己高太多的敵人時,才有可能多爭取一些反抗的機會。
僅僅過了一小會兒,就有一些弟子聽到聲音後,迅速地翻過圍牆進入了院子裡。
這些弟子中,為首的幾個屬於刑罰部,他們的職責就是維護道宗的秩序和紀律。
在道宗內部,有一條嚴格的規定,那就是絕對禁止弟子間使用攻擊符咒。這是因為攻擊符咒具有強大的殺傷力,如果被濫用,可能會對其他弟子造成嚴重的傷害。
而且,道宗弟子之間的私鬥也被視為最嚴重的違反正規行為之一,尤其是在宗門內部進行私鬥,更是沒有人有這個膽量去嘗試。
當眾多弟子看到清木的模樣時,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隻見清木麵色蒼白,氣息也十分萎靡,仿佛全身的力量都被抽走了一般。
他軟綿綿地癱坐在地上,身體微微顫抖著,看起來非常虛弱。而在他的兩側,地上還殘留著符咒攻擊過的痕跡,顯然這裡剛剛經曆了一場激烈的戰鬥。
然而,令人奇怪的是,地上隻有清木一個人,並沒有看到其他與他爭鬥的人。
清木作為道宗的核心弟子,地位相當高,所以其他弟子對他都比較熟悉。
為首的那個弟子見狀,急忙上前問道。
“清木師兄,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宗內可是嚴禁使用符咒的啊!”
通常情況下,若是其他平凡無奇的弟子遭遇如此狀況,恐怕早就被刑罰部的人毫不留情地拖走了,甚至連解釋的餘地都不會給他們留。
然而,由於清木身份特殊,這些弟子們在處理此事時,還是決定先弄清楚狀況,再做定奪。
清木麵不改色地對那位弟子說道。
“你速去尋清風師兄,我與他有要緊之事相商,稍後還要一同去拜見宗主。”
言罷,清木又環顧四周,隨意地揮了揮手,接著說道。
“你們都散了吧,這裡並無甚大事,稍後我自會向清風師兄解釋清楚。”
眾人聞聽此言,不敢有絲毫怠慢,紛紛起身向清木施禮,然後魚貫而出。
儘管眾人心中都對這件事心存疑慮,但既然清木已經發話,稱他會與清風師兄解釋,這肯定是核心弟子之間的矛盾,自己還是不要多管閒事為好。
見眾人離去之後,清木迅速從懷中取出一枚珍貴的靈果,毫不猶豫地塞進了口中。
靈果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清涼的靈氣,順著喉嚨流淌而下,迅速被身體吸收。
清木隨即閉上雙眼,調整呼吸,開始運功打坐,引導著那股靈氣在體內遊走,滋養著被震傷的經脈和丹田。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臉色逐漸變得紅潤起來,原本有些蒼白的嘴唇也恢複了一些血色。
又過了一段時間,清木感覺到自己的真氣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便緩緩睜開雙眼,長舒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如同閃電一般,從院外疾馳而來,眨眼間便飛掠進了院子裡。
這道身影正是清風,他一臉焦急地衝到了清木麵前,伸手摸住清木的脈門,仔細探查了一番。
片刻之後,清風鬆了一口氣,臉上的緊張神色稍稍緩解了一些,但緊接著,他的眉頭又緊緊皺了起來,一臉冷冽地看著清木,沉聲問道。
“師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清木見狀,不敢有絲毫耽擱,連忙將剛才遭遇襲擊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詳細敘述了一遍。
清風越聽,眉頭皺得越緊,臉上的疑惑之色也越來越濃。清風滿臉狐疑地問道。
“師弟,這實在是太奇怪了!此人必定是道宗之人無疑,但究竟是誰如此大膽妄為呢?而且他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清木同樣感到十分困惑,他喃喃自語道。
“是啊,我也想不通啊!這人到底有何企圖呢?要不是他這一刀恰好砍在綠鐲上,引發了護體現象,恐怕我此刻早已命喪黃泉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無奈地搖著頭,歎息不止。
沉默片刻後,清風提議道。
“罷了,想再多也無益。不如我們一同前去拜見宗主,將此事稟報給他,請宗主來定奪吧。”
清木點頭表示讚同,於是兩人便一同朝著宗主大殿所在的地方走去。
清風領著清木,他們快步走到宗主大殿前,那扇厚重的大門緊閉著,仿佛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清風深吸一口氣,輕輕地推開了那扇門。門軸發出“嘎吱”一聲,緩緩地打開了。一股莊嚴肅穆的氣息如同一股洪流般撲麵而來,讓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大殿內,燭火通明,將整個大殿映照得亮如白晝。
天玄宗主一臉凝重地站在大殿中央,他的身影在燭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高大,宛如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嶽。
在宗主的兩側,整齊地站著十多位尊者。他們的神情都十分嚴肅,沒有絲毫的鬆懈,仿佛整個大殿都被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著,讓人喘不過氣來。
而在下方的兩側,則是十多位天師。他們的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清風和清木,在審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清風和清木見狀,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快步走到天玄麵前,然後齊齊向眾人躬身施禮。
這一拜,既表示了對宗主和各位尊者、天師的尊敬,也顯示出了他倆尊師重道。
清木施禮完畢後,緩緩抬起頭來。他的目光恰好與炎天師和清陽相對,於是微微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