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木頓了頓,又繼續補充道。
“所以他們才會讓我留意月亮的變化,並及時向他們彙報。當然,我沒有聽從他們的安排。”
清木滔滔不絕地說了好一會兒,終於停了下來。
道姑和天玄對視一眼,彼此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
天玄麵帶微笑,回應道。
“清木,你所言極是,與我二人的猜測相差無幾,你能想到這些,實屬不易!”
清木稍稍思索了一下,臉上露出猶豫不決的表情,但最終還是鼓起勇氣再次開口說道。
“那個,我有個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天玄一聽,立即點頭示意。清木繼續說道。
“我覺得那三個人一直待在秘境屏障內不出來,或許是因為月亮陰影對他們有所限製。
如果月亮發生重大變化,說不定他們就能出秘境屏障,宗主覺得這種可能性存在嗎?”
天玄看向道姑,道姑一聽,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嘴角也泛起了一抹微笑,她回應道。
“清木,你這個想法很有見地,確實存在這種可能性。那麼依你之見,月亮還可能會有怎樣的變化呢?”
清木聞言,連忙搖頭,苦笑道。
“前輩,這個實在是太過玄妙,完全沒有任何依據,實在難以妄加揣測啊。”
道姑微笑著輕輕點了點頭,然後柔聲回答道。
“確實如此啊!這月亮之變實非人力所能掌控,其變化之複雜、難以預測,實在超乎我們的想象。”
天玄見道姑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心情大好,自己也對清木的觀點頗為認同。
於是繼續向清木詢問了一些其他問題。清木一一作答,言辭懇切,條理清晰。
天玄對清木的表現頗為讚賞,待問完問題後,又遞給清木兩個乾坤袋,便讓清木先回去歇息。
清木接過乾坤袋,恭敬地行了個禮,然後轉身走出了大殿。
待清木離去後,天玄的目光轉向了道姑,嘴角依舊掛著一抹微笑。他輕聲問道。
“師姐,依你之見,清木剛才所言,究竟有多少能對我們有所助益呢?”
道姑微微一笑,早已心中有數。她緩緩說道。
“清木看待問題的角度與我們有所不同,正因如此,他往往能夠觸及一些問題的本質。
從這一點來看,他的能力還是相當不錯的。隻可惜,他的修為尚淺,若能在修行上更進一步,想必會有更大的作為。”
天玄不禁歎息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
“唉,這個實在是無能為力啊,修為這東西,如果沒有天資,給他再多資源也無用,就算他再怎麼努力也是徒勞無功啊。”
道姑聞言,微微頷首,表示對天玄觀點的認同。
然後她的臉色突然一沉,身體釋放出一股無形的氣場,臉色變得異常嚴肅起來。
她的聲音雖然依舊平靜,但其中卻流露出一絲責備之意,緩緩說道。
“宗內的事務,我向來是不插手的,但是清木對於道宗來說,其意義是非同小可的,這一點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你身為道宗的宗主,肩負著重大的責任,必須要時刻看管好你的手下,無論何時何地,都要以道宗的利益為重,絕不能縱容他們肆意妄為、任性胡來。”
道姑的這番話雖然簡短,但卻如同一把重錘,狠狠地敲在了天玄的心上,讓他無法回避。
其中蘊含的威嚴,更是讓人不敢有絲毫的忽視。
話一說完,道姑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微微晃動了一下,便如同煙霧一般,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她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天玄定了定神,臉色也立刻變得陰沉下來,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他朗聲對大殿外喊道。
“清風,你給我進來!”
他的聲音如同洪鐘一般,震得整個大殿都嗡嗡作響,甚至連殿門都被這股聲波衝擊得微微顫動起來。
一直在殿外守候的清風,聽到天玄的召喚,心中一緊,不敢有絲毫耽擱,連忙邁步走進大殿。
他快步走到天玄麵前,躬身施禮,動作恭敬而標準。
天玄冷著臉看著清風,一言不發,隻是用他那冷冽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清風,仿佛要透過他的身體看到他內心的想法一般。
清風被天玄看得有些發毛,他強作鎮定地問道。
“不知宗主有何吩咐?”
天玄冷哼一聲,說道。
“清風,清木遇到襲擊的事情,你怎麼看?”
清風見天玄的臉色冷峻,一臉怒意,心中不禁一緊,連忙恭敬地回話道。
“宗主,關於這件事,我確實一無所知。不過,我也意識到自己有一定的責任,如果當時我和清木待在一起,或許就能避免這場意外的發生。”
天玄聽後,稍稍歎了口氣,他的臉色也隨之緩和了一些,但仍顯凝重。沉默片刻後,他緩緩說道。
“我自然知道此事與你並無關聯,你也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而且,宗裡的其他人也沒有如此膽量。”
清風略微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壓低聲音問道。
“宗主,依我之見,這件事實在是太過怪異。外人根本不可能有機會進入宗門內部,還有此人必定是宗內的天師級強者。
不過,據我所知,這些人都沒有這樣做的動機。還有,這件事風險極高,如果被抓住,不僅會身敗名裂,更會斷送自己的前途。”
天玄臉上流露出一種無奈的神色,他的目光緩緩落在清風身上,然後輕輕地歎了口氣,語氣有些沉重地說道。
“清風啊,你畢竟還是太年輕了!論及修行的天分和悟性,你無疑是最為出色的。將來若由你來擔任宗主一職,我也會感到十分放心。”
天玄稍稍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思緒,然後繼續以一種耐心的口吻說道。
“然而,在對待女人這一方麵,你卻仍有不足之處。”
清風聞言,不禁一怔,他顯然沒有預料到天玄會突然提及這個話題。
不過,他並沒有打斷天玄,而是靜靜地等待著天玄進一步的解釋。
天玄的思緒似乎飄回到了過去,他想起了那位師姐,嘴角泛起一絲自嘲的微笑,接著說道。
“你從未真正的喜歡過一個女人,沒有付出過感情,自然也就無法理解其中的微妙之處。
當你真正對一個女人動心時,那種情感有時候會淹沒你的理智,讓你失去正常的判斷力,甚至會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