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野低頭望去,隻見寧萌的睫毛微微翕動,像振翅欲飛的蝶,鼻尖輕輕蹭過他的皮膚,發出細碎的鼻音。
他伸手替她拂去臉頰上的發絲,指尖觸到她滾燙的耳垂。
房車角落傳來奶酪的鼾聲,奶酪四肢伸展地趴在地毯上,尾巴還壓在醜寶身上。
醜寶縮成毛茸茸的一團,喙尖埋在翅膀裡,偶爾發出微弱的咕噥。
明野的目光掃過床邊的天魔戟,戟身的暗紫色紋路在晨光中顯得格外柔和,仿佛也在這靜謐的氛圍中卸下了殺意。
寧萌動了動,慢慢抬起頭,睡眼惺忪地望著他。
她的眼睛還帶著未醒的霧氣,嘴唇微張,露出珍珠般的牙齒:“早......”
聲音沙啞得像被雨水泡過的絲綢,卻讓明野心中泛起一陣酥軟。
他低頭吻她的額頭,感受著她肌膚的溫度,聞到她發間的清香。
窗外的樹葉沙沙聲忽然密集起來,一群灰雀撲棱著翅膀掠過車頂。
奶酪終於睡醒,搖著尾巴站起來,爪子踩在醜寶身上,惹來醜寶不滿的呱呱叫。
“你輕點踩……”
看著兩個小家夥,明野笑道。
寧萌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也忍不住笑出聲。
她坐起身,一邊整理滑亂的肩帶,一邊輕聲說:“該出發了。”
陽光落在她的側臉上,將她的輪廓勾勒得格外溫柔。
明野伸手摟住她的腰,將她重新拉回懷裡,聽著奶酪在旁邊不滿地哼唧,看著醜寶跳上窗台啄食晨露,忽然覺得,哪怕前方仍有無數未知的危險,隻要能每天清晨在這樣的晨光中醒來,就已經足夠。
寧萌被明野突然拉回懷裡時,發出一聲輕呼,指尖下意識揪住他胸前的睡衣。
晨光裡,他眼底的笑意濃得化不開,拇指輕輕摩挲著她泛紅的臉頰。
“乾嘛,舍不得我呀?”
她歪頭看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細碎的陰影。
明野低頭吻她的鼻尖,晨光中,她嘴唇上的露珠般的光澤讓他喉結微動:“嗯,舍不得。”
這句話讓寧萌耳尖發燙。她伸手捶打他的肩膀,卻被他捉住手腕,按在枕邊。
房車外,奶酪的尾巴掃過車窗,發出“撲撲”的聲響,醜寶則站在儀表盤上,用喙尖撥弄著明野的墨鏡。
兩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直到寧萌的指尖觸到他後腰的舊傷疤,才輕輕推了推他:“真該出發了,懶鬼。”
“遵命,老婆大人。”
明野笑著鬆開手,卻在她起身時,突然在她唇角落下一吻。
寧萌的耳垂紅得幾乎滴血,匆匆整理好衣物,抱起醜寶逃也似的跳下床。
簡單的早餐在晨光中迅速解決。
明野將寧萌送到她的房車門前,金屬門框上還掛著昨夜的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