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這一位便宜老丈人,是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陽辰心中暗笑,表麵裝作惶恐,道:
“陽辰雖然沒有跪下,但是對神皇卻是發自內心的恭敬。”
“而朝中某些人,哪怕跪得再快,也暗藏著不臣之心!”
這話一出,四周群臣神色大變。
早知道此子是個掃帚星,來神朝沒多久,幾乎翻了個天。
可今天見識之後,還是倒吸一口涼氣。
這種話題,對方竟然隨口脫出。
這……簡直是不要命了!
出乎意料的是,歡天度非但沒有怪罪,反而大笑起來。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少年!”
“這番話雖然是狡辯,倒是有幾分歪理。”
“小七,你收了一個好徒弟啊!”
其實,歡天度對陽辰那是又愛又恨,這家夥太膽大包天了,竟敢冒充雨化醇調動血衣衛,讓他的嫡係和城衛軍、巡捕營拚了個三敗俱傷,沒有給他坐收漁翁之利的機會。
可以這麼說,在這場叛亂中,甚至連他這個神皇都被陽辰算計了。
但偏偏歡天度拿這混蛋沒有任何辦法。
而且還要裝作非常欣賞的樣子。
“辰兒,不得無禮!”歡欲吟假意訓斥,實則維護,“父皇,辰兒年少無知,胡言亂語,請您莫要怪罪。”
“胡言亂語?”歡天度冷笑一聲,目光掃過群臣,“朕不覺得陽辰胡言亂語,反倒有幾分道理。”
“秦烈和南宮武德每一次覲見,倒是跪得板正。”
“一個陰蓄私兵,一個插手邊軍,才是真正的不臣之心!”
這話一出,群臣莫不俯首低頭,心中瑟瑟發抖。
偌大的紫金殿,氣氛壓抑到了極點,一副山雨欲來的景象。
陽辰餘光掃掠過歡天度那張老臉,心底不禁泛起了嘀咕。
他原本做好了被對方針對的打算。
可眼下這局麵,這一位便宜老丈人,貌似沒打算針對他啊!
“來人!”歡天度忽然起身,大喝道。
外麵忽然傳來一陣金鐵碰撞的聲音,一群全身覆著金甲的戰兵闖入大殿。
領頭之人,正是剛才那個和顏悅色的老太監。
“把這些個叛逆給朕打入天牢!”
歡天度命令道。
“是,神皇!”
老太監沒有目光淩厲,一個眼神示意。
身後大隊金甲宮衛就要上去拿人。
“禮部尚書張鼇!”
“刑部左侍郎秦宦!”
“都禦史劉金星!”
“……”
金甲宮衛拿著名單,每報出一個名字,就有一個顯赫的紫袍大員麵露灰敗之色,幾乎不能站立。
好似金甲宮衛手裡拿著的,是地府判官的生死冊……
陽辰眼睛微微眯起,暗暗吃驚。
剛才念出的官職,那可都是神朝一等一的大人物。
這便宜老丈人,原來是要搞一場大清洗!
就在這時,忽然一個被念到名字的總兵發狂怒吼道:
“我不服!”
“本官不過是與那秦家三房有聯姻,為何要對本官趕儘殺絕!”
“陛下,你這是要讓天下人心寒!”
說完,那總兵爆發出煉虛修為的威壓,毫不相讓地與飛龍台上的歡天度對視。
若是平時,總兵在這群紫袍大員裡隻能算一個小嘍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