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大道,無非是多苟活了許多年。
“哪裡有什麼大道,我隻是苟活罷了。”老國師歎息一聲,情緒變得低落。
“既然沒有大道,你當初又何必拋棄我?”女修質問著,字字泣血。
老國師閉上眼睛,“我隻是想追尋大道,至於大道是否存在,非我等所能及。”
“而你,卻是連追尋的勇氣也沒有,實在不能作為我的道侶。”
“休要再亂我心誌!”不待女修回應,老國師隨手激發一道風刃,絞殺了眼前的幻象。
再睜開眼睛,眼前豁然一空,唯有那一聲聲淺唱還在回響……
“陽辰,你以為就憑這點小伎倆,就能對付老夫嗎?”
“老夫若是被區區一道幻象蒙蔽了雙眼,又何談追尋大道?”
老國師沙啞的嗓音再度響起,滿是不屑和鄙夷。
“是嗎?你以為你滅殺了師妹,就能破除心魔?”
“哈哈哈,老東西,你的死期到嘍!”
陽辰大笑著,好似判定了老國師的死期。
話音一落,幽怨的淺唱低吟再度響起,女修的身影也再度浮現。
“師兄,你為何棄我而去?”
聽到這樣的質問,老國師惱羞成怒,“魑魅魍魎,也敢惑亂老夫的心誌!”
老國師揮舞拐杖,拍向幻象。
幻象再度崩散,唯有淺唱聲還在回響。
然而,女修的幻象再度浮現,相同的一幕再度上演。
反複數次之後,老國師的心神幾乎崩潰。
好似一個人的傷疤被反複撕裂、揭開、展示……
而他本人也永遠停留在幻象的拷問之中。
————
“師尊,這老東西的慧根不夠,沒能夠破除幻象。”
“他已經沒救了!”
陽辰看似一臉唏噓,實則心裡異常興奮。
第一次動用千嬌幻陣,就有這樣的威力,遠遠超乎他的想象。
要知道,老國師怎麼說也是一尊半步渡劫修士。
“千嬌幻陣直達修士的本心,實在可怖。”
“畢竟,一個修士的心神修煉到再高明的階段,也是會有破綻的。”
歡欲吟也是第一次見識到千嬌幻陣的恐怖之處,頗為感慨地說道。
此刻,二人還在金蓮座之中,保持雙修狀態。
為了引動情欲能量,二人還在“負距離”接觸之中。
陽辰食髓知味,恨不得保持這個狀態。
但歡欲吟卻是嬌嗔道:“辰兒,咱們這樣對孩子不好。”
陽辰這才不情不願地鬆開手,臉上都是意猶未儘。
“師尊,這小家夥應該快要出世了,你要不要給小家夥取個名字?”
陽辰輕撫著師尊圓潤的肚皮,耳朵貼近,聆聽孩子的聲音。
或許是感覺到老父親的氣息,小家夥竟是拿腳輕輕踢了一腳肚皮。
“這孩子……”歡欲吟略有不適,帶著些許責備的語氣。
但更多的,則是對於孩子的寵溺之意。
“孩兒的名字,還是你這個父親來取吧。”
歡欲吟忽然道,看起來很是鄭重。
聞言,陽辰心中微暖,明白師尊這是尊重自己。
給孩子冠以姓名,這是一個巨大的權力。
如果歡欲吟取名,那孩子就會是仙歡神朝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