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酒難得,就算你是釀酒大師,也不可能輕易再創造靈酒呐!”
任鑄鋒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疑問道。
陽辰卻是不想解釋那麼多,難道他還能說自己來自其餘世界,有很多獨特的酒方子嗎?
“任老哥,多餘的你就彆管了。”
“我就問你,後續再為你定製兩種靈酒,你要還是不要吧?”
“要!當然要!”任鑄鋒下意識回答,傻子才不要呢?
“好,這就說定了!我會為你定製三種靈酒,除了你之外,誰都喝不到!”
陽辰約定此事,死後收起頭頂上的劍陣。
“嗖!嗖!嗖!”
七柄飛劍化作流光,依次歸入劍匣之中。
山穀內狂暴的能量波動漸漸平息,但滿目瘡痍的地麵,卻是證明了天衍劍陣的可怕。
這時,任鑄鋒走上前,重重拍了拍陽辰的肩膀,眼中帶著幾分狡黠和試探,道:
“陽老弟,你這天衍劍陣,威能驚天!老夫觀你修為,也已至化神巔峰。”
“莫非……老弟就你是打算在下個月的宗門大比上,一鳴驚人?”
陽辰聞言,微微一怔。
這酒瘋子,看似粗狂,實則也是心細如發的聰明人。
“任老哥為何這麼問?”陽辰不動聲色,忽然反問道。
任鑄鋒哈哈一笑,指著劍匣,道:
“若非為了在萬眾矚目之下,堂堂正正地擊敗強敵,揚名立萬,何須耗費如此巨資,集齊如此多屬性相合、品階驚人的飛劍?”
“除非……”他促狹地眨眨眼,“老弟你是個隻懂擺弄花架子的繡花枕頭?”
陽辰搖頭失笑,隨即神色變得無比凝重:
“任老哥說笑了。實不相瞞,小弟如今看似風光,實則如履薄冰啊。”
他沒有隱瞞,將拍賣會後分利時的衝突,劉雲霄的刁難,以及自己對未來危機的預判,簡略地說了一遍。
聞言,任鑄鋒的笑意也漸漸消失,變得凝重起來。
他雖然醉心於美酒和鑄劍,但身為太虛劍宗一峰之主,又怎麼可能不明白陽辰的處境。
“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翠微凝露釀好是好,但帶來的利益太大,覬覦者甚多。”
“宗門之內,也並非鐵板一塊。我這一成利潤,還有這身本事,在某些人眼中,便是最大的那塊和玉璧。”
“所以,我必須展現出足夠大的價值,讓掌門、乃至整個太虛劍宗都不得不保下我陽辰。”
“宗門大門,便是我展現自己價值的時候!”
聽完這一番話,任鑄鋒臉上的笑容全然消失了。
他捋著胡須,眼神銳利,仔細打量著陽辰,仿佛第一次真正認識眼前這個年輕人。
足足過了好半晌,他才沉聲道:
“原來如此!老弟,你這份清醒和決斷,老哥佩服。”
“宗門大比,的確是最好的舞台。”
“以你如今的修為,配合這天衍劍陣,幾乎是同階無敵,乃至越階殺敵。”
“老哥很期待,那些不開眼的家夥,撞上你這把鋒芒畢露的絕世神劍時,會是何等表情!”
“放心吧,你的事,老哥心裡有數了。”
“這六把半神器飛劍,我不會再提半個字。”
陽辰微微頷首,拱手道:“多謝老哥為我保密。”
十年一度的太虛劍宗宗門大比即將開幕,如同投入無量真界的一顆重磅巨石,激起了滔天波瀾。
太虛劍宗八十一峰,如同八十一頭蟄伏的巨獸,睜開猙獰的眼眸,展露鋒利的爪牙。
整個宗門都籠罩在一種亢奮的氛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