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力不能做到的時候,總會寄托情誌在虛渺上。或許真的有神,或許願望真的能實現,這些想法出現再尋常不過。”
兩人朝地麵上留下的血跡追去,走遠就發現血跡變淡,好在那邊的聲響足夠熱鬨。
辦喜事,鑼鼓喧天。
剛才跑出去的女人被一群壯漢禁錮住手臂,無法行動。
花轎在熱鬨聲中前進,一群人的目的地是大河。
俞意衡看到女人掙脫不開的困獸模樣,眼底一片猩紅,似乎想要撕碎在場的所有人。
“外鄉人!婆婆,他們是外鄉人……”人群裡的小男孩指著俞意衡和柏霖嚷嚷,小男孩的婆婆立馬捂住小男孩的嘴巴搖頭製止。
小男孩還在撲騰,但是已然發不出清晰的吐字。
離小男孩近的村民聞言齊齊望向小男孩手指的地方,哪裡有半個人影?
“章婆婆,你這大孫子小小年紀就眼神不好使,得空去找村醫瞧瞧。小娃的病不能拖,越拖越難治。”
被叫作章婆婆的老婦人連連笑著說是,隨即拉著小孫子就離開人群。
俞意衡和柏霖經過剛才的情況,深知他們不扮演角色卻有影響故事的能力。
俞意衡扯著柏霖快速躲避,怕的是這新娘的糟心事萬一落在柏霖身上可怎麼辦。柏霖遠比這些人好看的多。
柏霖雖然不理解為什麼要躲,但俞意衡讓他躲他就聽話。
於是兩人就隱藏在不遠不近的距離,朝河邊跟進。
抵達目的地,轎上的新娘子被扶著下轎子。一群人歡聲喝彩,唯有被禁錮的女人哭的淚流滿麵。
俞意衡還在猶豫要不要插手,祭河神這種事,無非是白白浪費女子的性命。
他們阻止就代表跟這個村子的村民為敵,到時候可能要麵臨一群boss圍攻。靜靜看著的結果就是姐妹倆可能有變成boss的風險,甚至妹妹還是暴走那種。
俞意衡向身邊的柏霖征求意見,“我們搗亂可能會把難度增加,你想動手嗎?”
柏霖歪歪頭,“你可憐她們?”
俞意衡把視線挪動到正在進行拜堂儀式的新娘子身上,她代表的又何止是一個人。她之前,以及之後,說不準有多少條性命,因為被冠上‘河神新娘’的名頭被獻祭給神。
“不止是她們,是可憐被祭神的那些女子。”
柏霖的眼瞳裡流露出困惑,“可是她們本身太弱小,我們幫一次救不了她們這類人。”
俞意衡當然知道,這個世界本就弱肉強食。為什麼被獻祭給神明的要是貌美的女子,因為這類女子肯定是被養護的精細,反抗能力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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