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怡聽著這話摸不著頭腦,她哥的話更像是對她剛才說的話持不讚同的意見。察覺到自己可能理解有誤,說出不該說的話,下意識抿緊唇瓣。
是了,俞意衡先前還教育她,讓她什麼事都要把自己的命放在最前頭。結果剛沒過多久她就因為嘴巴快,把自己的命許諾出去了。
剛想明白開始懊惱的陳婉怡注意到手心裡的小家夥伸出藤枝構成的手臂。眨眼間他們重新回到地麵,低頭就是泳池。池水不深但平靜無波,仿佛剛才在池底視角看到的畫麵是一場幻覺。
沒了風衣男人打頭陣,陳婉怡又擔心自己在後麵跟著後背沒人遭遇危險。
於是出現的畫麵就是陳婉怡手心捧著小家夥走在前麵,俞意衡不緊不慢跟在後麵。
興許是他們走的路跟風衣男人的選擇不一樣,又或許是風衣男人走的太快,總之是沒見到風衣男人的影子。
小家夥一開始端正坐在陳婉怡手心,沒過多久放飛自我直接躺在陳婉怡的手心。
陳婉怡看到這一幕,心裡覺得這小東西確實沒什麼危險性嘛。實話實說有點可愛,想養。
俞意衡和陳婉怡在繼續勤勤懇懇開門,然後穿梭在不同走廊。
反觀另一邊陳家齊——
在初始區域的小陳同學半點沒閒著,找來找去,並非一無所獲。他在櫃子裡發現一支紋理雕刻細致的長笛,又在沙發底下找到樂譜。
奈何對音樂不開竅,這樂譜擺在麵前算是讓先前的一番尋找白費勁。
雖然不會吹笛子並且看不懂樂譜,但還是試圖把笛子拿出來放在明麵處。
陳家齊心態很好,他是這樣想:收集到的東西他不會用,就等人來救,他可不是孤身一人。
鑒於先前開門的舉動放出去什麼不知名生物,讓陳家齊現在回想都還心有餘悸。他能接受自己對團隊無用,但決不能給團隊添亂。開門是不能再開,倒是能把找到的特殊物品全部集中在一起。等其他人找到這裡,再集思廣益想想對策。
陳家齊很清楚陳婉怡能看懂樂譜,畢竟陳婉怡一直在神域使用的武器就是長笛。
如果先來的是陳婉怡,區區笛子一定不在話下。
如果來的是俞意衡……哪怕沒學過長笛,陳家齊也深深信任對方的家底和學習能力。俞意衡各方麵都沾點技能,樂器方麵學過鋼琴這點陳家齊是知道的。即使不會吹笛子,也一定能看懂樂譜。
如果先來的是柏霖,哪怕他們都搞不清楚樂譜,有柏霖的武力值在,那還能殺不出去麼!
陳家齊有信心,如果是柏霖開門——開門瞬間,就能把闖出去的殘影逮住。
越想越有在這裡等人的底氣,實施把笛子拿出來的步驟卻被卡住,無論怎麼使勁,這笛子都紋絲不動擺在那裡。
隻見手臂青筋暴起,牟足力氣把櫃子裡的笛子往自己身體的方向掰,沒得到任何反饋。
陳家齊不死心又試幾次,徒勞無功。低著頭研究時,嘴裡還在疑惑嘟囔:“難道是故意設計成這樣的擺設?買個真的擺在這兒能吹能看不是更好?”
看不懂有錢人的樂趣,隻能任由櫃門敞開,再重新翻翻彆的地方有沒有遺漏線索。
另一邊——
著急找俞意衡的柏霖似乎是遇到鬼打牆,他已經在前進路上不知道多少次擰斷吊死女人的脖子,每每再進入新的走廊依然能看到吊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