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霖繃緊唇角,他問俞殊這個問題是認為因果牽連一定會存在破解之法,哪怕是以某種隱晦的方式傳給後人。
沒曾想,那些陳年舊事在曆史長河被他們一族人牢記,卻沒有一個人嘗試過去破解。
該說俞殊的身份地位觸及不到隱秘的事嗎?還是說本就不存在破局之法?
俞殊看著柏霖的臉色愈發陰沉,心頭跟打鼓似的,咚咚咚沒個安定。他這都什麼倒黴運氣,怎麼淨要問他不知道的事。但凡是他知曉的事,這不是送上門的表現機會嘛!
“好二哥,你饒過我吧,我真知道錯了。你對大哥的一片真心我都看見了,以後要是二哥你繼承家業,我一定雙手雙腳讚同。我比誰都清楚你是真心實意想要照顧大哥。你這兄弟情義擺在麵前當榜樣,我這跟大哥出自一脈的人都覺得自己做的不夠。反思過後我實在覺得自己作為親兄弟不稱職,羞愧萬分。”
柏霖抿唇沉默好半晌才出聲,表情冷淡。
“你把你知道的關於你們俞家和陸家的往事重新再跟我說一遍。”
俞殊聽到柏霖這話嚇得連忙四處張望,用食指在唇角噓了一下,模樣謹慎、聲音極小開口:“好二哥,咱不興說什麼俞家、陸家,我們現在都是一族,一家人!這讓誰聽見你跟我都逃不了責罰。”
柏霖對那些所謂的責罰並不放在眼裡,他願意配合那些責罰,那些責罰便能落在他頭上。倘若他不想配合,那些責罰再怎麼也不可能挨在他身上。
瞥眼瞧見俞殊怕的緊,柏霖隻好麵上過得去表明自己知道了,會注意,於是敷衍的“嗯。”了一聲。
俞殊悄悄然鬆一口氣,他真的怕這禍從口出不是從他嘴裡出來,但他作為聽見的人也難逃一責。
俞殊作為俞家一脈可能成為受害者的子孫輩,對那些祖上傳下來的東西知道的確實比旁的人清楚的多。對著柏霖就是一頓狂講,說到口乾舌燥,沒辦法隻好繼續倒杯水,端著杯子一邊小口喝著,一邊繼續詳細說著。
這架勢完全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柏霖聽的一字不落,認真把俞殊說的話牢牢記在心底。關於俞意衡的事,他向來就好的記憶力在此時此刻隻會更加好用。
主人公是陸家陸明,以及俞家俞衡。
當年的兩人有婚約在身,陸明本就對俞衡一見傾心,自然願意歡歡喜喜出嫁。而俞衡對這婚事並不熱心,娶與不娶沒什麼差彆,無非是娶了能圓了家裡一眾人的意願。
俞衡沒有反抗,他默默配合迎娶陸明,選擇活在家人的期待裡。
未曾想娶了陸明是他不幸人生的開始,陸明對他的滿腔愛意成為俞衡身上的枷鎖。沒有感情基礎的情況下,陸明愛的太滿隻會讓俞衡覺得心累。
俞衡起初隻是有意躲避陸明,陸明發現後偏不信邪要離俞衡更近。後麵陸明對俞衡完全是步步緊跟,俞衡多番舉措實在甩不掉,以至於不得不做出一些歪門來甩開陸明。
陸明被俞衡引去花樓,就是那麼巧被權貴一眼瞧上。當時陸明是脅迫著俞衡跟他一起回去,事後卻引來權貴的登門拜訪。
有權有勢的人哪能一無所知就上門,自然是知曉陸明的全部身份信息後仍然心中鐘意的厲害才執意要來討歡心。
權貴每日好吃的、好玩的不要錢似的往俞家送,除此之外還收攬各種稀奇的玩意獻寶似的。即便如此,幾番登門想要一見陸明的心次次都在落空。
陸明滿心滿眼都是俞衡,根本容不下旁人半分,長期得不到回應的權貴不甘心自己看上的人對自己如此冷淡,就使絆子讓俞衡出事。
權貴想的很容易,隻要俞衡出事,陸明自然著急。到時他假意提上那麼一句,或者透露出他能幫忙的風聲,怎麼著也能讓陸明這隻小羊羔親自送到狼口。
可惜,俞衡是個嘴硬的性子,出事以後沒跟家裡透露半分,硬生生在牢獄裡扛著。陸明一開始傻愣愣以為俞衡出去談生意忙,怕惹俞衡不高興就沒硬要跟上。可過了兩三日都不見俞衡回來,陸明本就沒有安全感,這下更是擔心俞衡是不是夜宿到彆人床上去了。
陸明發了瘋的調動家裡的關係去找俞衡,俞衡就安安分分在牢裡蹲著不吭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