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肩膀插著刀,被陸澤銘甩到離門最近的兩人方向。
陸澤銘見沈延沒了武器,沒打算再繼續躲,大不了被沈延打一頓。
沈延臉色黑沉看向門口扶著女人要說法的一群人,這種時候竟然沒有一個人要替女人處理刀傷,女人就是個棄子。
陸澤銘順著沈延的視線,嘴角勾起冷然的笑,用頗有善心的語氣提議:“寶貝,刺歪了。這種程度死不掉,要不要再補一刀?你一聲令下,這條命我替你背。”
“你……你們……”扶著受傷女人的短發女人原本還在討說法,聽到陸澤銘不把人命當回事的話,指著沈延和陸澤銘的手氣的發抖。
“說的好聽,她是替你挨的一刀。就算是死,也理所應當記你身上。”沈延刺出去一刀,原本衝昏頭的怒火消去一部分。雖然還是沒好臉色,但也沒有要陸澤銘性命的意思。
再怎麼說,陸澤銘的命還跟他連著,等門口的人散了再打一頓得了。
現在要緊的是怎麼解決門外這一群討說法的人。
陸澤銘見沈延不打算殺自己,直接抬腳朝門口走去。在眾目睽睽下自顧自把女人肩膀上的刀抽走,刀柄又像剛才在廚房裡那樣,被陸澤銘在指縫間轉了一圈。
這次的觀眾心理素質明顯不比沈延和俞意衡,不少人被陸澤銘這一番舉動給嚇住,場麵頓時安靜不少。
“你也聽到,你的命記我身上了,到底要不要背你這條命我還真的有點猶豫。”陸澤銘說話時確實是犯難的表情,可是帶血的刀鋒貼在女人衣服上來回磨蹭,這舉動完全是恐嚇。
女人身體抖得像篩子,肩膀被血浸透一片。臉色慘白如紙,也不知是疼的、還是被嚇的。
陸澤銘像往常那樣唇邊帶笑,看向受傷女人的眼神沒有半分憐憫。
“我真好奇,這間房裡會扒你衣服的是誰。好好說,說不定你的命就保住了。”陸澤銘說完還貼心讓開身位,讓女人在沒遮擋的情況下看的更清楚。
女人抬眼看向遠處沙發上的俞意衡三人。隻有三個選項,木白是個小孩,被她直接排除。她視線在俞意衡和柏霖身上來回挪動,像是在為指認誰犯難。
俞意衡淡淡抬眸與受傷女人對視。而一旁的柏霖像是不聞外界發生的事,滿心滿眼都是俞意衡。
“是他!”
也就單憑俞意衡抬眸那一眼,女人下定決心指向俞意衡。
指向俞意衡的手抬起還沒放下,就被一柄抹果醬的刀精準飛進手臂。
女人疼的發出尖銳慘叫。
一切發生的太快,有的人甚至沒看清是誰動的手,更彆提是怎麼動的手。
俞意衡坐在柏霖身邊,柏霖的一舉一動他都能落入眼中。飛出去的抹果醬刀,對柏霖來說順手是順手。但他們還有不少麵包沒吃完,那麼趁手的抹醬刀弄臟不能用,還挺可惜。
“嗨呀。你這條命,我是想背也輪不到我了。”陸澤銘歎息一聲,離的遠了些。
原本坐在沙發上的柏霖眨眼間站到門前。抹果醬的刀從受傷女人手臂上拔出,這次慘叫沒來得及溢出喉嚨,喉嚨就被刺穿。
“哥哥喜歡漂亮的,你不配。”
“……”門前一片寂靜,女人背後的人自覺讓出空位,失去生息的女人仰躺在地。
女人躺在地上無人顧及,那些人頭也不回慌張往自己的所屬房間跑,生怕跑的慢就要陪女人躺在地上。
陸澤銘的視線先是毫不在意掃過屍體,再挪到柏霖那張麵無表情的冷漠臉時沒忍住輕嘖一聲評價,“下手真狠。”
柏霖跟沒聽到陸澤銘說話一樣,把屍體往外踢了踢,關上門並且鎖好。
轉身邁動步子,重新坐回俞意衡身邊。
旁若無人似很自然用手臂圈住俞意衡的腰,壓低身子把臉埋到俞意衡胸口。
“如果有比我更漂亮的出現怎麼辦?”
俞意衡無法理解柏霖為什麼這麼問,怕他會喜歡上彆人?
可是柏霖已經占據了他整顆心,更漂亮的出現也不會有所改變。
何況這世上真的存在比柏霖還漂亮的人嗎?這種被偏愛的容顏,出現柏霖一個就夠了,再多可真的會讓人覺得偏心。
“會有比你還漂亮的人?不會吧。”
柏霖的臉從俞意衡胸口挪開,緩緩抬起頭,“萬一真的存在……”
俞意衡不懂,他的小漂亮頂著這麼一張出挑的臉在怕什麼,他們兩個之間該有危機感的是他吧。
俞意衡低頭吻了吻柏霖的額心,“你到底在為什麼莫須有的事煩惱?我堅信不會有比你更喜歡我的人出現,同樣我對你的喜歡彆人也比不了。”
“隻喜歡我?”
“隻喜歡你,這輩子,下輩子,生生世世。不管你什麼樣子,都隻喜歡你。”
柏霖盯著俞意衡的眼睛靜默許久,他當然知道此時此刻這話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