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銘好不容易追上,抓住沈延的胳膊。
“光屏太多看了一部分,看的眼睛疼還沒有玩神域有意思。”沈延麵無表情轉身盯緊陸澤銘,不希望因為這件事再繼續待在這種灰塵滿地的環境。
看到了?還好。
隻要看到就已經達成目的。
沈延瞥過已經鬆開他胳膊的那隻手,嗓音淡慢道:“陸澤銘,如果不是病得不輕,我想不通你還守著法律底線的原因是什麼。他們想要你的命,你殺掉他們理所當然。法律確實不允許,但是殺你的人都不怕,比他們身份還高的你在怕什麼?”
陸澤銘怔愣聽完苦澀扯動唇角,“你要我和那些亡命之徒一樣東躲西藏活在黑暗裡嗎?”
沈延冷嗤一聲,“膽小鬼,看來先前說為我破例的話也是虛張聲勢啊。你要是多給我點關於柏霖和俞意衡的消息,我幫你殺人怎麼樣?”
這話聽入陸澤銘耳朵裡就隻剩下最後半句,腦袋頓時轟鳴。
沈延要幫他殺人?
不行,不能臟沈延的手。
那些人不能繼續留,要清理乾淨。下毒的事以後也不能再出現,不能讓沈延挨餓。
他要和沈延過安穩的生活,任何外界因素都不能打擾到他們。
被無視的沈延煩躁嘖了一聲,伸手抓住陸澤銘的頭發,稍稍用力讓其回神。
“真讓人惱火,你腦子真壞了?連好好聽人說話都不懂。”
陸澤銘心裡有了計劃,嘴角勾起一抹輕鬆的笑。有些事,為了自己去邁出那一步對他來說很難。可如今為了沈延,一切障礙都要不惜一切代價鏟除。
抓到手就是他的。
陸澤銘想要湊近沈延親一口,被沈延扯緊頭發限製,頭皮生疼硬是沒吭一聲還在癡笑。
“寶貝,氣性太大傷身體。”
沈延懶得搭理陸澤銘油嘴滑舌的腔調,扭頭就走。在這裡耽誤半天,他已經到極限,這種臟地方實在有礙呼吸。
在神域裡遇到再臟再差的副本環境都不要緊,因為不會影響現實身體。可陸澤銘這房子臟的,絕對要影響呼吸係統,對健康不利。
沈延腳步匆忙,很快就到房子外,呼吸著新鮮空氣。
陸澤銘不明所以但步步緊跟,就像是甩不開的尾巴黏上沈延。
等出門再看陸澤銘,沈延才注意到對方對他笑的怪異。
“你彆對著我這樣笑,難看。”
難看說的實在沒道理,但沈延看不順眼是真的。
陸澤銘帶沈延回到主棟,洗完澡非要抱著沈延睡覺。
沈延不配合,他一點都不困,結果沒一會兒就被柏霖和神域聯係這類消息利誘下同意了。
陸澤銘總喜歡親沈延,沈延起初抵觸,現在已經能麵無表情接受。就是無論怎麼親都提不起興趣,至今為止隻是陸澤銘剃頭挑子一頭熱。
陸澤銘抱著沈延親沒幾口就呼吸均勻睡過去,沈延想從床上起來,他又不困躺在這裡完全是浪費時間。
但陸澤銘抱他抱的緊不說,還用受傷的手壓著他。稍微動動碰到陸澤銘的傷,打聽柏霖的事一定會前功儘棄。
沈延不想半途而廢,於是閉上眼睛放空,放空沒多久違背本心陪著陸澤銘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