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話不能這麼說。你放棄是你的意願,你不能因為你的主觀意願達成覺得心頭少點什麼就乾涉我。”陸澤銘的道理總是有一套算一套從嘴巴往外冒。
沈延不意外陸澤銘又開始扯東扯西,對方沒那麼老實聽話,真的一口答應才見鬼。
“廢話那麼多,不就是不願意麼?不管你願不願意,也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放棄俞意衡了。再見到確實是依然喜歡,也還是會儘力彌補,但我絕不會像以前那樣不分場合去示愛或者做出越界舉動。”
放以前,這話聽一耳朵就算了,誰當真誰是傻子。
可現在,沈延那雙眼睛溢滿真誠,陸澤銘對視太久實在說不出懷疑的話。
傻子就傻子吧,他心甘情願當一次傻子又何妨。
“沈延,下線。我打算和你一起先去發誓,然後帶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沈延不懂陸澤銘為什麼像是怕後悔一樣匆忙做出決定,但他知道這是機會,不能錯失。陸澤銘把要做的事先說在明處,完全是故意給他一個把柄。
含糊其辭對陸澤銘有利,但如此明確說給他聽可就沒反悔的餘地了。
是怕自己會半路後悔,所以才不留後路麼?
沈延又滿意了,把陸澤銘剛才招惹他產生的不快踢出心緒。
陸澤銘和沈延下線,從遊戲艙離開。沈延被陸澤銘完好的那隻手握住胳膊出門,順著樓梯往樓上走,最頂層擺放的全都是神像。
沈延大致環視一圈,基本都不認識,能看出來的那部分就是觀音和佛祖,但具體是什麼職責就一問三不知。他從來都不是虔誠的信徒,畢竟他在家是個混不吝的代表。
不是信徒就沒多少敬畏心,當著眾多神像麵前說起話也沒顧忌:“你還挺迷信。”
陸澤銘麵容慌張,一把捂住沈延的嘴,嘴裡碎碎念替沈延道歉。
“……”沈延無語,視線落在神經兮兮的陸澤銘身上看許久不吭聲了。
陸澤銘受著傷仍然姿態虔誠點香拜了一圈,沈延光是旁觀看著都替他累。
不知道有什麼意義,為求心安?
事實上,陸澤銘不求心安,他求的是離開這裡以後決定要做的錯事得到的報應一定要找上他,不要誤傷沈延一分一毫。
陸澤銘拜完後示意沈延再發一次在神域裡發過的誓,沈延毫無顧忌就又念了一遍,看模樣壓根不把在諸多神明像麵前發誓放心上。
說出發就出發,不看時間,不用專門準備很多行李。
受傷的陸澤銘打算開著車載上沈延說走就走。
沈延嫌麻煩,連他帶來的旅行包都不想拿,就把陸澤銘家裡的醫藥箱給順手拎到車後座。
陸澤銘把先前超市買的密封性食品帶上,都在保質期內,路上餓了還能墊墊肚子。
忙著搬路上能用上的東西,不經意瞥見沈延拎了醫藥箱頓時心頭一暖。
不說這舉動寄予多少情感在裡麵,單是沈延還記掛著他有傷就值得掛鞭炮慶祝。
可惜家裡沒有備炮仗,不然臨走前真要拉出來劈裡啪啦弄點動靜出來圖個開心。
收拾好準備開車走,沈延奪過陸澤銘手裡的車鑰匙,手指隨意晃動轉圈,連帶鑰匙圈也繞著手指連續轉好幾圈。
“有點受傷的自覺,半路傷勢加重耽誤我時間你負擔不起。”沈延語調難掩生硬。
陸澤銘笑意盈盈,語氣無奈:“寶貝,就不能說點好聽話嗎?明明是好心,也能被你說成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