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霖覺得陸澤銘可能是想宣示主權,但是對著哥哥宣示主權太多餘,沈延又不是什麼香餑餑,哥哥才不要。
或許是秀恩愛?可是哥哥跟他比他們感情好多了,根本不需要羨慕他們,好沒道理。
思來想去,沒有好的解釋。
俞意衡說的被打到腦子反而最合適剛才發生的情況。
柏霖遲疑應和:“可能腦子壞了。不要理會他們,哥哥今天能上線多久?”
俞意衡這才想起被陸澤銘打岔弄的忘了跟柏霖說自己的情況,“我出院了,明天上午跟陳婉怡趕飛機去學校銷假。”
柏霖眼睛發亮,發自內心的高興從眼瞳映射的光芒清晰可見,極其容易讀懂。
“哥哥的傷痊愈了?”
俞意衡一直都沒覺得自己腦袋上的傷有多嚴重,可能是因為神域裡各種死法經曆多了,對現實裡受傷也變得缺少重視感。
“當然,醫生都允許我出院。你不相信我,也該相信醫生的判斷。”
柏霖稍稍安心,握起俞意衡的手就準備往主城區方向走。
“現在應該是睡覺時間,哥哥上線沒問題嗎?”
“我這段時間單獨睡總是睡不好。怎麼辦?我好像離不開你,親愛的,要對我負責。”俞意衡故意把字咬的很輕緩,到最後像撓癢癢一樣勾著尾音撒嬌。
柏霖瞳孔裡難掩震驚,停下腳步呆愣緊盯俞意衡。臉上浮現一抹淺淡粉紅,不易察覺。
“?”俞意衡輕微歪頭,這是什麼反應?他本來是存心逗逗柏霖,目測成效很差。
柏霖一眨不眨看著俞意衡的動作表情,心頭又是一熱,眼底染上火熱。艱難保持冷靜開口道:“哥哥,彆撩撥我,我會忍不住。”
“我要你對我負責,你在想什麼嗯?你還沒有回答我就滿腦子想把我吃乾抹淨,學壞了。”俞意衡用食指挑起柏霖的下巴,這動作做出來像是個風流多情的浪蕩子。尤其是柏霖半垂著眼,待臉蛋慢慢浮現清晰可見的粉色,更為形象。
柏霖急急表明態度,再說出的話猶豫的太明顯:“會負責的,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我沒辦法陪哥哥在現實裡休息,可是哥哥大病初愈身體還需要休養,也不能在神域裡久留。”
俞意衡在這種時候真的很想任性妄為一次,不管不顧在神域裡待一晚上會怎樣呢?
可能明天脖子會廢掉,身體也會酸痛的不像話,再去趕飛機的狀態會一團糟。
可是一個人躺在現實的大床上太孤獨,習慣被溫暖的懷抱緊緊擁住安睡,怎麼受得了冷清。
“我想和你在神域裡一起睡覺,你要趕我走嗎?”
“……”柏霖一時說不出拒絕的話。他仍保持絕對理智,知道不能讓俞意衡不顧惜身體逞強。
俞意衡能讀懂柏霖沉默代表什麼,自己為難小漂亮做什麼呢?仗著小漂亮對自己的喜歡,就肆無忌憚欺負在意自己的人,這做的可真不厚道。
理智重回,剛才的任性成了被默認為挑逗玩笑話。
“跟你待一會兒我就下線,放心,沒有那麼衝動。我會好好顧惜身體,既是對自己負責,也是不讓你擔心。”
柏霖悄然舒出一口氣,他怕俞意衡執意堅持,而他沒有能完美拒絕的自信。萬一搞砸就得不償失,好在沒發生那樣的情況。
“好。是要回家,還是在神域裡隨便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