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銘砸了半天發現砸開一麵牆裡麵還是牆,又攢足勁往裡鑿,還是牆。
等著他的似乎是無窮無儘的牆。
不是,跟他玩套娃呢?
“你家鄰居要是想鑿壁偷光算是遇到對手了。沒見過這麼小氣的,牆整這麼厚。”
陸澤銘不想繼續砸,沒有意義。扭頭去看柏霖的進度,發現那邊砸出來是一個光門,但是進不去。
一瞧這情況,陸澤銘立馬小跑到光門前研究,順嘴對著冷臉的柏霖抱怨。
“寶貝,你怎麼沒一點團隊意識,發現門就告訴我一聲啊。我要是不回頭,還跟個傻缺一樣在那砸牆。”
有價值的線索自然會溝通,但眼前這扇光門根本沒辦法通過。柏霖說的言簡意賅:“出不去。”
“那你知會我一聲,一起想辦法。哎,算了,你現在頂著這張臉你做什麼都對。”陸澤銘說到一半認命了,看著沈延這張臉他總覺得自己說多了會挨揍。
最後那句話說的像是陸澤銘讓步多少一樣,柏霖很是不悅,皺起眉頭陳述:“是我在忍耐你。”
陸澤銘用俞意衡的臉保持虛偽假笑,不達眼底的笑意讓柏霖看的著實彆扭。那雙眼看他從來都是溫柔含笑,而不是處處有意嘲諷嫌棄他。
當然,柏霖發自內心嫌棄跟陸澤銘分在一起,稱得上一句晦氣。
“寶貝,注意措辭,是互相忍耐。你跟我在一塊誰都看誰不順眼才對,不過我們用的身體都是對方喜歡的,勉強能達成和平。但你比沈延還無聊,逗逗沈延會有人跟我拌嘴,逗你一點反應都沒有。”
“?”柏霖不解抬眼,陸澤銘是在跟他秀恩愛?他和哥哥一樣,並不想知道他們的相處日常。
就在柏霖和陸澤銘在光門前僵持不下時,突然一隻手從光門出來。
柏霖注意到那手指立馬就認出是自己的身體。剛想伸手去觸碰,突然想到身體裡可能是沈延或者哥哥,他不該草率去碰。
等柏霖完全出現在兩人視野裡,陸澤銘收斂假笑,緊盯觀察。發現從光門過來的柏霖看都沒看自己一眼,直勾勾注視一旁的柏霖,但表情有幾分古怪。
“哥哥?”柏霖頂著沈延的皮囊小心翼翼開口,雖然他已經能確定自己身體裡就是俞意衡,但還是怕有萬一。
俞意衡輕聲嗯了一下,表情複雜。這時,光門出來一條腿,緊跟出來的是陸澤銘的身體加上沈延的靈魂。
陸澤銘一臉興味湊過去觀察,沈延原本想躲,奈何光門是單通道他避無可避。
“寶貝,用我的身體要多笑笑才對味。”
沈延與陸澤銘對視,俞意衡的臉清晰映在自己的瞳孔裡,讓無處躲避後的心情更加煩躁。
“煩死了,彆用俞意衡的臉說惡心的話。”
“寶貝,真讓我傷心。我隻是好心建議,你不接受建議就算了,還用我的身體說我說話惡心。”陸澤銘露出難過的表情。
一旁的俞意衡緩緩閉上眼睛,不想麵對現實。
柏霖見俞意衡閉上眼睛,誤以為對方不想看自己,小心翼翼扯了下俞意衡的袖子。
“哥哥,我知道你不喜歡沈延的身體,但你能不能彆不理我。”
俞意衡心想柏霖的適應度真的很高,對著自己的身體說這種話都沒覺得怪異,他看到陸澤銘用他的身體說話做事總是太陽穴隱隱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