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再次傳來喊殺聲。
直把公孫瓚喊得心神俱顫。
“冀州還有援兵？”他臉色陰晴不定。
再看著冀州兵馬緩慢撤退，他眉頭緊皺。
此時天還是有些黑，騎兵根本不可能在黑夜中跑起來。
要帶來騎兵殺敵明顯不可能。
此刻騎在馬上的騎兵甚至一不小心就會被偷襲到。
畢竟騎在馬上，可以說是在高處，借著火把的亮度反而很容易被弓弩手當靶子。
一開始嚴綱帶騎兵擋黃忠，不能如白天那樣衝殺，被黃忠打得節節敗退倒是正常。
而自己愛將更是陣亡，這更讓他心痛萬分。
看著緩慢撤退的冀州兵，他有些焦急。
“主公，黃忠勇猛，天色黑暗，我等難以殺敵。而冀州軍遠處還有援兵，我們”
“主公，窮寇莫追！”
“兄長！”
“主公！”
“唉~我的仲紀啊！”
“黃忠，我誓殺汝！仲紀~仲紀啊”
他跑到嚴綱的屍首旁，淚眼婆娑的跪在地上。
這個追隨他殺了很多異族的愛將，如今就這樣身亡了，對他的打擊不可謂不大。
“漢升！”
“子瞻！”
“漢升速走。”
“嗯！”
黃忠帶著大軍離開公孫瓚大營，見到接應的韓軾，和韓軾點點頭後帶著兵馬撤退。
“啊~”
退到半路，程奐慘叫的聲音響起。
黃忠忙走到程奐身邊。
看著一臉慘白的程奐，黃忠眉頭微皺。
傷勢太重，華佗在此也救不了啊！
“黃黃將軍，我嘶~呃，我愧對愧對主公，告訴韓軾將軍，我悔不聽不聽他良言。我呃~”
程奐虛弱的說著，聲音斷斷續續。
他話還沒說完，卻已經斷氣。
“唉~”
黃忠見了搖了搖頭，有的人，不聽良言，失敗的代價太大。
但又能怎樣？
這樣的情況這樣的人他見得多了。
那些幡然醒悟的太多了，但大多都沒有第二次機會。
而程奐似乎不尊重主公，這次還讓冀州軍損傷大半。
或許程奐的死，是最完美的結局。
總有人要為自己的錯誤而付出難以承受的代價。
更甚至，包括生命的代價。
韓明一路急行軍，數日後便帶著人馬來到南皮。
和田豐等人見禮一番，也是直接去了太守府。
這時候已經是傍晚，也不打算繼續趕路去文安。
畢竟渤海還需要張榜安民，還需要安排渤海郡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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