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出身貴賤,隻要士卒們在戰場上奮勇殺敵,立下戰功,就可按功行賞。”
“比如斬殺一名敵將,可封爵一級,賞錢若乾。”
“繳獲敵軍物資,也可按比例獎賞。”
“這樣一來,士卒們為了自身利益,必然會在戰場上拚死作戰,我軍士氣必將高漲。”
“而且這也能吸引更多豪傑之士加入我軍,壯大我軍實力。”
“若如此,我們攻打其他地方,士卒士氣將一直高漲。”
“並且,我們......”
他一臉興奮地說著,但話沒說完,卻被田豐打斷。
“不可!”田豐聲音帶著些許怒氣。
眾人把目光移到田豐身上。
戲忠也皺眉看著田豐。
田豐見了深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諸位!”
“今士農工商,此等級層分明。”
“爵位,不可加之卒,正如刑不上大夫一樣。”
“若普通士卒殺敵立功,可封之將軍,若以後立功,再封其他不遲。”
“但爵位,關乎世族利益。”
“若因小卒殺敵將而封爵,便衝擊士族利益。”
“如此天下世家利益受損,必與主公離心。”
“屆時,主公大業危矣!我冀州也將危矣!”
“畢竟,權利永遠是掌握在少數人手中。”
“若封了眾多爵,世家權利被分,對我們百害而無一利。”
“同樣的,繳獲的物資,又怎可與士卒瓜分?”
“如此雖可提升士氣,但亂了軍紀。”
“今我冀州軍紀嚴明,此斷不可為。”
“主公,誌才,諸位,可知秦軍雖士氣高漲,但對敵時殘暴不仁。”
“天下世人皆懼秦律秦法,後秦因此而出暴政。”
“天下苦秦久矣!”
“秦雖以此奪取天下,但也失了民心。”
“今我冀州富強,隻要穩紮穩打,必可敗天下之敵。”
“至於士氣,隻要我冀州做到論功行賞即可。”
“還有我冀州還給士卒減稅,此亦是有利於他們的好政策。”
“然後加之軍法嚴明,將領會練兵帶兵,我冀州士氣自然不會差。”
“何苦做一些可能使我冀州基業不保的事?”
“今主公得世家之心,士卒傷亡,我冀州可隨時有十萬大軍。”
“若缺糧草,冀州世家也定願助我等。”
“就算我冀州大敗,有世家追隨,隨時可卷土重來。”
“也就是說,主公基業已初成。”
“萬不可為一點點士氣而斷送主公基業。”
田豐說完,麵容嚴肅。
如今冀州比其他諸侯強太多。
沒必要去做那些危害冀州的事情。
這些事情,要做也隻能是其他弱小的諸侯去做。
但冀州屬實是沒必要的。
他有些擔憂地看著韓明,他怕主公會聽戲誌才的。
那樣對冀州沒有什麼好處。
如今冀州這情況,沒兵了,招募就行,糧草足夠,兵馬足夠。
士卒戰死,繼續招募即可。
但要是得罪天下世家,在強的士氣,再強的士卒,戰死了難以招兵,還是沒什麼用。
要是遇到特殊情況,那些世家極有可能會毀了主公。
到時候無能為力才是最痛苦的。
如今冀州就算隻有魏郡,都能養五萬大軍。
隻要冀州穩住,未來天下必有主公的一席之地。
旁邊沮授沉吟半晌,也是開口附和。
“主公,元皓此言有理,對士卒,我們隻要做好論功行賞即可。這比起其他諸侯,已經好很多了。何況我們冀州還會給士卒些許撫恤,可謂是仁義。沒必要做那種不利於主公之事。”
“主公,元皓公與言之有理。”劉惠也是點頭附和。